丝竹音乐响起,朱纱的舞技颇高,那长剑在她的手中,犹如灵蛇一般,灵活多变,将剑和舞结合。
美人舞剑,给人视觉享受极好的体验。
这一次大家都醉心于欣赏,但心中留有警惕,以免再次发生刚才的那出状况。
峥!
朱纱快速旋转着柔软的四肢,那剑直直朝着裴澄静的方向而去。
元陵这边的朝臣们的眼神都随着剑而去,他们知道这剑不会伤人。
可没想到这长剑先是击破桌上那琉璃花瓶,花瓶身破裂,四分五裂。
这分明是要伤人的气势。
裴澄碧起身,被裴擒和裴见景拉住。
而裴澄静端坐那里,犹如庙宇中高坐的天女,似笑非笑,泛着冷光的剑锋离眉心不过几厘,她稍动便可见血。
裴澄静偏过头,她当然记得这个朱纱,前段时间还缠着要嫁给她,没想到今日就搞了这出,真令人伤心呢。
她薄唇轻启道:“公主舞技超群,令人难忘。”
她的声音响起,让朱纱回过神,她知道这就是元陵太子妃,且女子要更胆怯些,如果能让这位太子妃发出惊叫那便成功了,可惜她没有。
想将剑勾回,却发现那剑纹丝不动。
朱纱对着裴澄静身旁的男子说道:“还请太子还我剑。”
“自然会还你。”巫澜曲指一弹,那剑先是断成几节,随后剑柄咻的朝朱纱面目而去,她躲闪不及,闭目。
但剑柄却没有打中她,而是突然变了方向,直直砸在单捷成旭端着的酒杯,酒杯碎裂四飞,甚至有一片划过他的脸,留下血痕,惊的一众随从拔刀敌视。
他们一拔剑,元陵侍卫瞬间出现,气氛凝重起来。
裴澄静眸中带笑,“这是做什么?公主你不劝劝他们收回刀,不过是碎了一盏杯,何必如此生气,我们太子殿下不过是失手。”
单捷一族即便生长草原,不太会这其中说话的弯弯道道,可也能感受到这位太子妃说的话十分气人。
这哪里是失手,分明是故意而为。
朱纱沉默望着她,两人目光交汇,最后她对着单捷成旭:
“哥哥。”
单捷成旭眼神如鹰,手一扬,身后的随从们才不情不愿收起。
“皇帝陛下,不知道你觉得我妹妹如何?她是我们草原最耀眼的明珠,如皇帝陛下愿意,可将吾妹嫁入元陵,结两国之好。”
景宣帝双手掌握,朝后靠起:“不知道王子觉得,谁可为公主良配?”
单捷成旭哈哈大笑,指了指裴澄静方向:
“太子殿下美名远扬,若是可以,吾妹也可为妾。日后同太子妃共侍一夫,和睦相处。”
景宣帝嘴角微微上扬:“太子觉得如何?”
巫澜淡声回:“不喜。”他立马拒绝,速度之快。
景宣帝点头,又转头朝着单捷成旭一笑:
“王子听见了,吾儿不喜。”
巫澜的态度太过直白,甚至不顾两方表面的脸面功夫都不做,就差将他看不上单捷宣之于口。
单捷成旭脸色难看,可又无可奈何,他想过会被拒绝,可没想过是这样的拒绝,可又无法就此生事。
他盯着巫澜,“太子殿下到底是自己不喜,还是惧内?小王听说东宫现在都未有姬妾。”
堂堂一大国的太子,如果惧内,就太可笑了。
裴澄静心中叹气,这人嘴就不停,他们是不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角色。
他们现在是弱势方,来请求元陵能多开互通口,不是胜利方来巡视领土。
“王子说法未免可笑,单捷今日若是带成千上万公主前来说要结姻,本宫也得应?”
他神色倨傲,凤眸凌厉中有睥睨之色,扫过单捷一群人。
“尔等不该问本宫是否惧内,而是自问你们的明珠能否及我太子妃分毫华色。”
他现在不是几乎,而是直接,肯定,还反复将单捷人的脸皮放在地上来回踩。
这次该元陵朝臣们笑了,他们都没有掩饰,嘲讽得看着单捷人。
单捷成旭一拍桌子,震得上面菜肴一扬:“你欺人太甚!”
“大王子,我这儿子向来直率,只能请你们海涵了。”景宣帝端起酒杯,不在意儿子制造出得难堪场面,他们元陵本就不怕单捷,何须忍耐。
不想忍他们,那大可开战!
——
白雄从宫中离开后,便立马驾马回到家中,将熟睡的孙姨娘拉起来。
“老爷,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妾身还未穿外衣。”孙姨娘不肯出门。
“那你还不赶紧穿衣,我们必须马上去找白灵。”他今日丢了脸,若不赶紧想办法,恐怕官位不保都是轻。
“到底发生了何事?老爷你如此着急。”孙姨娘穿着衣,不一会张韵带着白玉匆匆而来,“老爷在这是怎么了?”
白雄心中本就烦闷,这两人又一直问,他大吼道:“我们死到临头了,问这么多,你们这么无知妇人懂什么?”
突然他将目光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