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爷这些日子一直在游说,希望安谨言能到冲岛抚育睿儿。
睿儿现如今十分偏执,但每次见到安谨言,倒是能安稳地睡一个好觉。
现如今,风爷扣留了霍三星、韦一盈一行人,可真是抓住了安谨言和唐钊的命门。
霍玉还是看向唐钊讨主意:“钊爷,怎么办?”
他看到唐钊额头、鼻尖上有了密密麻麻的汗,而且目光有些飘忽,好像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挣扎。
“你怎么了?钊爷?”霍玉想靠近一些。
唐钊抬眼,眼中全是戒备,他不相信霍玉:“你们是不是跟风爷勾搭在一起了?”
霍玉震惊地问:“哎呀呀,钊爷,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怎么可以不相信爷?”霍玉觉得他的心被唐钊这句话刺出了无数个窟窿,很疼很难受。
“你跟我发誓,你没有跟风爷联手。”
“爷保证,爷发誓,爷对不起自己也不能对不起你。”霍玉赶忙竖起手指起誓,“如果爷违背誓言,就...就叫庄莲儿抛弃我!”
好吧,对唐钊起誓,霍玉果然会用最毒的誓言。
霍玉发完誓,又问:“风爷是想要对付你?”
“嗯。他想抢走安谨言。”
霍玉叹了一口气:“你觉得安谨言这么容易就能被抢走?”
唐钊余光看了一眼安谨言,很快地点头:“嗯。”
霍玉:“你不会觉得我们来也是为了跟你抢安谨言吧?”
唐钊眼里的防备再次溢满:“一切皆有可能。”
霍玉指着自己的鼻子,两条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我,霍玉,也会?”
唐钊看了一眼霍玉,“要是庄莲儿和你儿子被人抓起来,威胁你,逼迫你,你不会?”
霍玉一时无语,他倒是没想过这个假设。
唐钊却接着说:“你会,就像你刚才把给我和安谨言的糖渍梅子,送给别人吃一样。”
唐钊又扫视过搀扶着小玉的史夷亭和脸色苍白抱着白瓷罐子的小玉:“你们也是。”
呃...这糖渍梅子确实是发生了,他们三人竟然一时无言以对。
但是也可以确定,唐钊的病情,很严重。
史夷亭缓缓开口:“钊爷,我们先把霍三星他们救出来,你需要让霍三星给你诊一下脉。”
唐钊往后退了一步,感受到了安谨言的存在,心才安定下来:“你们为了救人,还真是煞费苦心。
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只要我们在春风渡好好的,谁也别想强迫安谨言做她不喜欢的事。”
安谨言已经听米家兄弟说过唐钊的不正常,霍三星是最了解唐钊身体的大夫,他既然来了,给唐钊诊一下脉也是好的,最好把唐钊带回长安城去,他应该在那里造福百姓。
安谨言徐徐开口:“一宁,既然是旧友,该救。”
唐钊慌慌忙忙的转过身子,眼中忐忑地看着安谨言:“你是不是觉得我冷漠无情,我是怕中了圈套。”
“嗯。”安谨言点头,“我知道。”
唐钊看着安谨言平淡的反应,胸口发闷,手脚一阵麻木,唇瓣哆哆嗦嗦:“你别这样想,我救,我马上去救。”
“好,你们也注意安全。”
唐钊听到安谨言这一句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好,我们速去速回。你...你别乱跑,我怕风爷趁机来春风渡。”
安谨言点头:“我累了,我去休息。”
史夷亭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很奇怪,安谨言应该是记起唐钊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想跟唐钊相认,两个人很别扭。
小玉儿此时的眼里只有安谨言:她瘦了,不爱笑了,眼中的光不那么亮了。
那个像雨燕一样灵动的安谨言,不见了。
安谨言对她微微一笑,转身要回贝壳小院。
“安小娘子,留步。”史夷亭开口,留住了安谨言离开的脚步。
唐钊一脸慌张地看向史夷亭,桃花眼里满是凝重,生怕史夷亭会对安谨言不利。
史夷亭:“小玉儿怀了身子,能不能...”
“不行!”唐钊立马打断了史夷亭的话,他知道史夷亭想让小玉儿留在这,但是他不许,自从他知道史夷亭和小玉儿都知道安谨言失踪是跟着风爷回春风渡时,心中就像结了一个疙瘩,现在那个疙瘩更是横亘在胸口,无法忽视。
史夷亭和小玉儿依旧满脸期待地看着安谨言。
安谨言笑着说:“让她留在这吧。她也算是半个春风渡的人。”说完转身就走。
小玉儿圆圆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拎起襦裙跟上去。
唐钊看着她们俩的背影,久久不肯移开目光。
史夷亭拍了拍唐钊的肩膀:“走吧,你放心,在这里我们都翻不起什么浪来。”
见唐钊一动不动,他接着说:“那个韦一盈可是安慎行的娘子,要是万一有个好歹,你不怕安谨言跟你生了嫌隙?”
\"走。\"唐钊转身上了小船。
霍玉跟在后面,嘟嘟囔囔:“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