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要这样那样,没想到,是他想多了。
原来陛下心里一直在担心着社稷,而他……
薛清贵低垂着头,又是愧疚又是心虚,更多的是数不尽的失落。
他没把自己送出去。
“怎么了?”
谢从容感觉到薛清贵周身笼罩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奇怪的询问。
薛清贵头也没抬,摇了摇脑袋,“没什么陛下,我这就开始看。”
他不敢去看谢从容,怕被她发现心思。
薛清贵拿过书册,摊开在桌上仔细查看。只是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数字以往他一看就能往心里去,但现在……
横看竖看,都是谢从容的模样。
或仰,或躺,或香肩半露,或绮罗尽褪……
“嘶!”
薛清贵的脸变得更红了。
啪嗒。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不会是昨晚照顾我累着了生病了吧?怎么脸突然这么红?”
谢从容有点担心,也可能是她把病气过给薛清贵了。
这一下,差点没让薛清贵跳起来。
那冰凉的小手搭在额头上,让他的灵魂都要战栗。
这反应让谢从容更是吓了一跳,凑得更近了一些,“你没事吧?”
薛清贵不敢动。
他甚至悄悄捏紧了双手,他怕自己一放纵,就把谢从容按在桌上。
这是冒犯,是亵渎。
忍,不可以这样。
这是书房,陛下要他做事,不是……
薛清贵咬紧了牙关,半天挤出来两个字,“没事。”
他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书册上,“陛下,我想一个人看这些。”
“哦,好。”
谢从容点了点头,收回了手。
看薛清贵的样子,似乎还行,就是体温有点高。
“你要是不舒服跟我说,我们休息一天再看。”
“不用陛下,我可以!”
看完,处理好,陛下才能有心思去谈情说爱。
薛清贵无声的点点头,努力集中注意力翻看书册。
里面的账目记得有些乱,东一笔西一笔的,理起来确实有些费劲,但薛清贵有一个特长,算术方面很不错。
他看过的账目,能清晰的在脑海里形成自己的数据库,继而进行分析整理。
整整一天的工夫,薛清贵都没有出门,甚至连吃饭的时候,眼睛都盯着书册,脑袋也在疯狂的运转。
渐渐的,稍稍清晰一些的账目就被理了出来。
谢从容低头看着,有些咋舌,好大一笔钱哇。
“没想到那些人整天哭穷,一直问我要钱,结果自己家里藏着这么多钱!”
“还说什么赈灾没钱,哭着说俸禄太低,可恶!”
谢从容有些生气,都说她是祸水,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傀儡皇帝,那那些骂她的大臣们呢?
一个个就干净清白吗?
呵。
就在这时,谢从容听见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拧了拧眉,这宫里头,应该没人管她,除了……
下一秒,谢从容踮脚坐上桌案,一咕噜滚进了薛清贵的怀里,手里的书册被她随手压在身下,遮的严严实实。
薛清贵一惊,手里的笔墨一颤,在纸上晕染出墨点。
“亲我,快。”
谢从容低低嘱咐一声。
薛清贵懵的一动不动,“啊?”
“……”
谢从容叹了口气,“呆子。”
男人不顶用,她选择自力更生。
干净利落的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角香肩,而后勾住薛清贵的脖颈凑了上去。
温润的唇,顿时露在肩颈上。
谢从容忍不住颤了颤,好烫。
“你、你们!成何体统!”
奇可修恼火的声音,也随之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