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相册那一刻,简星河惊呆了——长毛了,菌丝顶端都结孢子了!
再一看架子上的其他东西,谈不上纤尘不染吧,至少肉眼扫过去也是干干净净的!
几团毛茸茸将期待值瞬间拉回谷底,耐心清理完后,简星河才怀着忐忑的心打开。看到照片完好无损,这才长舒一口气。
相册是专门为米粒制作的。首页就是她出生后的第一张照片,旁边写着出生时间、身高、体重。
小小一团,闭着眼,捏着拳头摆着投降的姿势,美滋滋睡着。软萌的模样戳中了简星河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嘴角止不住上扬,露出个傻气中透着慈爱的笑。
货真价实的米宝宝,果然打小就招人喜欢。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想看看她一天天长大的样子。
翻了几页,简星河便被过分饱和的上官飞元素噎到了。
逗米粒玩的、推婴儿车的、喂饭的、读故事书的……到处都是上官飞。
不过这回,他肚子里的酸水只冒了一小会儿。
照片里的人,与其说是米粒的朋友,不如说是她哥哥。甚至当他想起谷唯一说这两人盖同一床被子长大时,都不觉得反感,只剩下无尽的唏嘘。
上官飞的母亲真的害过米粒吗?
还没找到有何慧文的照片,心就已经沉甸甸的。
匆匆翻了几页,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映入了视线,简星河沉寂的眸子逐渐亮了起来——那是五岁的自己。
照片里,他和米粒坐在医院的长廊下吃着巧克力甜甜圈。一个斯斯文文,一个美滋滋眯着眼啃得满脸都是。
小时候的米粒和他想的完全不同,短短的头发,穿着迷彩服、小靴子,系着黑皮带,帅得客观又耀眼!
这模样,真不能怪他和楚言一直以为她是男孩子。
慢慢翻着相册,简星河无奈发现,有自己的时候,米粒就是个小疯子。爬树、挖坑、和泥吧……不是脸脏,就是衣服脏。唯有脸上的笑从未变过。
看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一张小脸白净的。小鼻子小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假的像成了精的洋娃娃。
他现在觉得,自己和楚言被忽悠去偷标本、挖坟,这张脸一定功不可没。与儿时相比,如今的米粒,算是长得像真实人类了。
一页页翻着,他看到了更多的人,翻到最后两页,才终于看到何慧文的身影。
一张是大年夜拍的全家福,是米粒一家人和上官飞母子。
另一张是小学操场上拍的,米粒和上官飞展示手里的奖状,米粒第一,上官飞第二。
站在两人中间的何慧文素面朝天,着装朴素,和现在判若两人。面上虽然笑着,可简星河却能看出微妙的紧张和尴尬。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要的东西。
仔细收起相册,简星河准备去找校徽了。虽然在他看来,那东西完全是米粒想转移话题,临时编的借口。
房门没锁,推开后,简星河愣了一瞬。
和堪比样板间的客厅不同,卧室里明显有点乱。床上扔着校服,课本也从书包里洒了出来,书柜的抽屉也开着……
想想两人相遇的时间,简星河已然猜到了当时的状况,脑袋自动勾勒出米粒着急忙慌离开的样子,心脏胀的难受!入目的每寸痕迹都在催促他快点回盛京。
简星河咬着牙,攥着拳,良久,才将这澎湃的情绪压下去。
按照米粒所言,他在书桌抽屉里找到了江都附中的校徽。将卧房彻底整理妥当后,才拉着行李箱离开。
理智说,不要着急,人不会跑。可他的身心并不接受大脑的指令,迫不及待的改签了车票。
他想见她,早一秒也好!
在他匆匆赶路时,远在盛京的米粒一行人也没闲着。
远道而来的何建国不愿浪费来之不易的机会,看到感兴趣的东西,便要刨根问底。
米粒正好借口无聊,拉上好友,提前离开。
回办公室的路上,遇到认识的教授,便会凑过去和对方合影,因着江峰这层关系,可谓无往不利。
“我给你化个妆,你去直播,我把这些照片p一下,发到你的动态里。”
谷唯一也不问米粒究竟要捣鼓什么,反正自己正好能帮忙,那就不遗余力。
“米饭,事情办完了,以后可要跟我好好解释。”
“行。”
这是米粒第三次直播,因为之前骂过人,她猜测今天直播间的气氛绝对不会好,但事情的发展在开播不久后就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化。
骂她的消息很快被赞美声盖过,更有甚者,还有几个账号不停给她刷礼物,彩虹屁吹得她本人都觉得尴尬。
何建国弄出来的水军?不应该啊,他还在信科院呢!
难道是简星河?也不对啊,就算他来调节气氛,也不可能刷几百个火箭啊,这么浪费钱啊!
那会是谁?
米粒猜不透,只能提醒网友,“我是为了科普,不是为了赚钱,别给我刷礼物。”
不说还好,一说,火箭更多了!
米粒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