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会议结束,徐天应要回团里处理事务,纪渊叫住对方,两个人就站在军部门口那里说着话
“上次说今年过年你要回老家一趟?”
“嗯,有点......家事。”
“不会是上次说的你爸给你找了门亲事的那件事吧。”纪渊那一双凤眸在白雾缭绕中显得更加出尘,神色莫辨:“也是,你都快三十了,还不打算找个媳妇吗?”
“.......那我打结婚报告你可要给我批啊!”徐天应半开着玩笑说道
“只要你敢申请,我马上给你批。”纪渊摆摆手,他这个好兄弟可是一块香饽饽,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盯着他
之前一个首长想让徐天应去当女婿,明里暗里和他提过,就是希望他能够帮忙牵线搭桥,徐天应说着家那边有定好的亲事,他才息鼓偃旗
“好。”他点点头,脑海里冒出的是另一副娇俏的面容
这几日方志父女已经离开了,但是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对方
等到过年回去肯定是要和她说清楚的,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不想拖太久
“军长,南边的调查.......”
“......还没有进展。”
纪渊因为调查陷入了僵局已经沉郁好几天了,这就像给了他希望又在慢慢陨灭这束光
徐天应沉默了许久,在这种时候,言语上的安慰总是最为苍白,针没扎在自己身上,是不能够感同身受到对方的痛苦的
“成,你过年回去的时候尽快把自己人生大事解决一下,不然那些个首长又要抓着我来唠叨。”
不然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不仅自己要被催婚,就连徐天应那份也要落在他的头上
警卫员已经车子开过来了,他长腿一跨,坐上了汽车,往军区大院开去
“军长,老首长说让您回西北军区一趟。”
“回去又是劝我娶媳妇的,不回了。”
纪渊咳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吹了风的缘故,警卫员皱起眉头关切地说:“军长,你的咳嗽还没好,刚刚不能站在门口吹风的。”
“没事。”
他这几年除了待在部队就是跑到南方军区,从来不管自己的身体情况,纪景川劝过了也阻止不了,只能嘱咐警卫员多注意着点
他现在心心念念都是边境搜查的第一消息,自然顾不上还没痊愈的病体
纪渊闭着眼,手指一点一点地落在了面前的文件上面
他知道,如今自己做了军长,成为了军部的老大,自然不能够像以前那般任性妄为了
还记得颜颜之前说过,自己这么厉害,以后一定是最年轻的将军,最年轻的军长
他如对方所言节节高升,成为了军部一大传奇,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不见了,职位再高,对他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车子开过军区大院的小家,他突然喊停了警卫员,自己一个人下了车
院子里面的树长得已经很高了,不过是冬天,枝桠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下面的躺椅也被精心地罩了起来,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
和三年前没什么差别,一样的景色,不一样的人
虽然平日不回来住,但是他总是要定时请人回来打扫卫生的,在不动原来物件的情况下,最大程度地维持着干净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留住她的痕迹
她的书还摆在餐桌上,杯子放在一边,他能够想象到离开前她是怎么在餐桌上便看文献边喝茶
书房也关着门,她的宝贝都放在里面,他不敢进去,因为总是能够看到书桌上两个人的合照
二楼的卧室,里面很暗,进门的地方的小柜子上面还放着她从林琳那里收到的画,专门拿着那框保存起来
往里走,他看到梳妆台上还放着她的盒子,打开发现那枚玉镯就静静地躺在那,她去的时候没有带镯子,把它留下来
玉镯触手温凉,就像她的手指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感觉
把镯子重新放好,他慢慢来到楼下,关了门,锁好
做完这个动作,他有些怅然若失,但是又如释重负
“走吧,回纪家。”
纪家现在只有纪景川在,最近纪老爷子对孙子的事情大动肝火,气得差点住院,连带着家里气氛一直不高
就连纪杭都不愿意呆在家里,大冬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招猫逗狗了
“爸。”纪渊回来看到他正要下楼,清清淡淡地叫了对方一声
“你还认我这个爸呢?”纪景川被大儿子迟来的叛逆期伤透了心,小儿子本来就已经是顶心顶肺了,现在大儿子也不省心
“你看看你和爷爷说的什么混账话?”纪景川头疼,如果不是他拦着,老爷子就要找过来算账了
纪渊默了一会,开口说:“爸,我说的是实话。”
“你真是这么想的?要一辈子都一个人?”
“对。”
“那你以后怎么办?”
“一个人也不是不能过,小舅舅不就是一个人吗?至于孩子,以后有需要的话领养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