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喵~喵~”
柏珍珠听到厨房里传来的猫叫,听声音骂得不轻,放下手里剥坚果的活往里赶。
看小白云不停捋着自己的猫舌头,摇头晃脑,像是吃到什么难吃的玩意,闻了闻面前碗里棕黑色的液体,使劲扒拉了两下桌面。
这是谁吃完螺蛳粉没好好收拾?
柏珍珠闻了闻厨房里残留的气味,不是酸笋的气味。
她快步走过去,把沾在小白云身上的褐色液体擦干净,又确认了下碗里的是什么。
“云哥,你今天的药怎么没喝?”
“太烫了,晾着呢。”
“呜呜呜呜~”
船长也听到小白云的声音火急火燎赶过来,围着小白云转圈圈表达关心,被当成了出气包被打了几圈肉眼都看不清的喵喵拳,船长被打得吓成了飞机耳。
过一会儿看小白云好像没那么生气了,才又迈着小碎步尝试去讨好小白云。
2.
小白云的痛苦面具不知道是因为猫舌头被烫的还是苦的,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崖云舟就被记恨上了。
小白云不知道会突然从家里的哪个转角蹦出来,屡试不爽,第一次被吓的时候崖云舟把手里的文件都散了一地,有时候是在突然炸毛拱背,猫猫记仇。
直到有一天小白云开着两盏远光灯故技重施,被快步走在前面的柏珍珠一脚踢飞,才消停下来。
3.
人偶尔也会想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比如看着崖云舟在几个月里疯狂生长的头发,在老家有一种说法,整天不动的懒人长指甲,动脑筋的人长头发,忧思过度就容易绝顶,好在看目前的趋势,崖云舟还没进入到长辈分的阶段。
“云哥,我给你也染点呗,就剩下一个底了,别浪费。”
柏珍珠今日和巧巧小风换了新发色,说怕浪费就是个托辞,她们谁心疼这么点染发液。
“换的新发色好看,我就不折腾了,再过个半个月天气不错,那时候我们就出发,我得全部再确认一遍。”
崖云舟把文件分门别类都整理好,埋头骨干。
“你不染啊,可是这个孔雀蓝很酷耶,那我找阿音哥吧,他应该喜欢,还是和我同色系的呢。”
“等等。”
崖云舟把文件“啪”一扔。
“来吧来吧。”
柏珍珠一得逞,咧着嘴过来殷勤服务。
4.
“常客啊。”
所里的值班小民警把身份证递回给两个人。
“下次注意安全,汽车是铁包肉,摩托车可是肉包铁,还得注意市区里禁摩啊,去领车吧,下次可不是交交罚款,口头教育了噢。”
“是的是的,是我们得意忘形了。”
崖云舟认错态度端正,又忙道歉了好几回。
“不错。”
民警小哥指了指脑袋,夸奖两人的酷酷发色。
“笑,还笑,感情批评都是我挨的。”
崖云舟原本憋着一口气,但看柏珍珠笑眼盈盈的,一下子就被强制消气了,但脸色还是摆着。
“这不是也挺刺激的,云哥你也上头啊,非要带我到市里兜风。”
“发色让人误会也不小。”
崖云舟又拨弄了下自己的蓝毛,每次照镜子还是看不惯。
“多显年轻啊。我再给你做个锡纸烫,靓!“
柏珍珠挂在崖云舟身上。
“好嘛,我也有错,拉你开摩托,云哥~”
一撒娇服软,崖云舟总是败下阵来,狠话也没说一句就破功投降了。
5.
“诶,1号房现在开放预约了,老公,下周一......”
“你说什么?”
崖云舟的音量突然颤着提高了几个分贝,着实让柏珍珠吓了一跳,她也帮着处理一些别墅的事项,刚刚在读顾客的备注。
“啊,1号房开放......”
“后面点的。“
“下周一......”
“也不是这句。”
“我刚刚也没说几个字啊?”
柏珍珠回头去看手机上的信息,把刚刚念的又再读一遍。
“老公......”
“诶。”
这次崖云舟干脆利落应承下来。
6.
“为什么?”
崖云舟拿着被退回来的大钻戒百思不得其解。
“云哥你拿回去。”
柏珍珠洗手,准备做点心。
————
电影散场以后久久没有散场,突然亮起聚光灯的时候,柏珍珠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会吧不会吧,是要来那一套了吗?
也隐隐约约想起这个影厅和座位号,是和云哥重逢那天的位置吧。
也知道为什么那些被求婚的女生都要捂着嘴,毕竟说我的天哪和fuck的戏剧效果还是不一样的。
自己只是嘴瓢叫了声老公,就要扛起这么大的责任吗?
“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