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崖云舟看着正在给自己装备不亚于去尔滨的围巾帽子时,还是忍不住问出声,大概是失而复得的后遗症,不知道柏珍珠的动向,他心里总是闷得慌。
“救助站啊,阿音哥说最近有新成员,好像是只细犬,今天他不是也不回大家消息,你都念叨他一天了,正好我后面都没空看醋醋它们了,顺道去找下失踪人口。”
柏珍珠说到这里又翻出一个大布袋往里面塞宠物零食。
“最近天冷,说是大家都不喜欢在户外运动,冬天嘛,就是该窝着,补充点热量。”
“我也一起去吧,你等我。”
崖云舟也开始找起厚外套,看柏珍珠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他。
“怎么,不然我还真让你冒着冷风徒步过去?还是拦着你不让你去?”
当然不是,柏珍珠知道崖云舟怕冷,北方的冷是干冷,多穿点就行,加上室内有供暖,有时候能脱到里面只剩下一件短袖。
现在山里的冷是湿冷,穿多少都总觉得有一丝像毒蛇一样的阴冷从四面八方往你的身体里钻,都说脂肪厚的人是还能抵挡下这一波魔法攻击,瘦一些的就只能靠骨骼肌颤抖来发热了。
他愿意出门,真是不容易。
“云哥你确定?除了关心我没有夹带那么一点点私心?”
看着柏珍珠故意揶揄的他的表情。
“咳咳。”
崖云舟选择战术性咳嗽。
“不然呢?好了,我再换双鞋子就可以了。”
要说私心,确实是有的,总怕还被兄弟还惦记着。
“你也别怪阿音哥,这种事情又不是一下子就能放下的,他要是连个空窗期都没有又无缝衔接了,才是没有心呢,你当初以为我挂了还不是打算惦记一辈子。”
去的路上,柏珍珠不忘给崖云舟顺顺毛。
“呸呸,你可不准咒自己,阿音这样我也难受,动真格起来喜欢谁不好,他可真会挑,再说换成是有人放不下我,你不急?”
“云哥。”
柏珍珠好像生气了。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我有时候的表现让你不放心了?我是不是有时候表现得太差劲了?”
说着说着柏珍珠就开始抬手去抹眼泪。
“哎哎,小珍珠,你别哭啊,是我说得不对,我患得患失的,你知道的,这么些年,你回来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发现你失忆的时候我又有多......”
余光发现柏珍珠的动作,崖云舟着急忙慌停下车,却又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嗤。”
拿开挡着眼睛的手,才发现柏珍珠眼眶微红湿润,愣是没掉一滴眼泪。
“看把你急的,你看总是胡思乱想的好受吗?云哥,你看着我。”
柏珍珠捧起崖云舟的脸,指尖还泛着被车里空调吹暖的微红,又使劲揉了揉,但崖云舟还是太瘦了,一点手感都没有。
“不过这些年来经历过什么,人总是会变的对吧,但你依旧是我的云哥哥,这一点不会变,永远不会变。”
崖云舟怔了怔,这回轮到他热泪盈眶了。
“哎,小珍珠,刚刚那招哪学来的?”
后半段崖云舟突然问起。
“巧巧姐教我的,有时候女人掉眼泪比说什么大道理有用得多。”
“行啊,对我都用上手段了。”
崖云舟腾出手,掐了一下柏珍珠的脸颊,软软糯糯的。
“对了,这招还有个名字。”
“不会叫鳄鱼的眼泪吧?”
“不是!”柏珍珠都让气笑了,“这招叫小珍珠掉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