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欢愤然站起身,步步紧逼着洛相爷。
洛相爷连连后退,就连身为父亲的威严,此刻都已经被洛清欢这副样子吓的荡然无存。
他目光闪躲着,底气更是明显有些不足。
“我我……我为什么要发誓,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原本还想要强调自己问心无愧的话,在看到洛清欢凌厉的双眸后,只敢不痛不痒的说一句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洛清欢也不愿再看到洛相爷这副恶心人的样子,满脸嘲讽的看了洛相爷一眼。
“洛季,你知道我这次出去遇到了谁吗?”
此刻,洛相爷的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但他仍然强装镇定的问道。
“谁?你遇到了谁?”
洛清欢直视着洛季闪躲的眼神,一字一句道:“洛相爷可还记得陈管家和仇战?”
洛相爷心里一惊,身形不稳的向后连退了几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他们不是已经……”
“洛相爷,你是想说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等洛相爷说完,洛清欢就打断了洛相爷的话,嘴角噙着强烈的恨意。
“可惜呀,洛相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他们还活着,甚至,将来你死了,他们仍然会活着!”
洛相爷怒目圆瞪,气愤抬起手,冲着洛清欢的脸颊招呼过去。
洛清欢一个用力,狠狠地攥住了洛相爷的手腕,用力的一甩,将洛相爷的身体狠狠地甩了出去。
“洛季,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曾经欠下的债,已经去了的人没办法找你讨要的,那我洛清欢,就代他们找你清算了!”
“孽女……”
洛相爷披散着发髻,手指发抖的指着洛清欢,半晌之后,才颤抖着说出一句话。
“我是你父亲,你……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洛相爷此话一出,洛清欢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她张狂的仰起脖颈大笑着。
笑着笑着,温热的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不是伤心,而是替自己已逝的母亲不值,替温家不值!
“父亲?一个对我不闻不问,任由别人肆意欺凌,践踏,甚至稍有不顺你的心思,就想要了我性命的父亲。”
“还是一个联合外人杀害结发妻子,诬陷曾经帮助你平步青云的外祖一家,害温家一百三十五口人曝尸荒野,无一幸免。”
“还是……”
洛清欢凑近洛相爷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洛相爷的眼眸从一开始的憎恨,到最后的震惊,浑身发抖的如同筛糠般。、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你……你不是洛清欢,你到底是谁?”
洛相爷看着洛清欢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似的,连连后退着,尽可能的远离了洛清欢的方向。
洛清欢没有再回答洛相爷的问题,毕竟未知的恐惧,才能更加的折磨人心,不是吗?
洛清欢只是一摆手,冲着窗外喊了一句:“墨染,洛相爷身体不适,怕是冲着了什么邪祟了。”
“让人将洛相爷丢到洛家祠堂,求祖宗庇佑!”
“另外,派人告诉王爷一声,就说洛相爷身体不适,请王爷帮忙在皇上面前周旋!”
任凭洛相爷如何挣扎怒骂,就在这短短几句话之间,墨染就已经将洛相爷提在了手上,飞身一跃,朝着祠堂而去。
傍晚的时候,温姨娘才得知了洛相爷在祠堂久跪,并不要任何人打扰的消息。
只是温姨娘不知道的是,洛相爷的膝盖早已经红肿到麻木了。
并非是他想跪着,而是墨染点了洛相爷的穴道,让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只能直挺挺的跪在祖宗的牌位前,忏悔着。
当然,此时的温姨娘也无心管洛相爷为什么下了这样的命令。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女儿生了皇长孙的喜悦中,和即将针对洛清欢的阴谋实施的得意中。
第二日下了早朝,皇上就派了李公公带着赏赐来到了洛相府。
美其名曰洛清婉诞下皇长孙有功,赏赐洛府两位小姐。
实则心里揣着什么样的腌臜心思,怕是没有人不知道了。
洛清欢淡然的接过了赏赐,并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将一张千两的银票塞到了李公公的袖口中。
“李公公,臣女多谢皇上的恩赐,臣女一介粗鄙商人,身无所能,也只有在这黄白之事上有一长处。”
“臣女至死也无以报得皇上的恩德,唯有以一己之能,让皇上尽无后顾之忧!”
洛清欢没有直接说这后顾之忧是什么,但是李公公是何等精明的人。
最近皇上正在为国库的事儿发愁,这不瞌睡了就有人递上枕头了。
就凭洛清欢手上的产业和如今的身价,这事儿怕是也只有她才能帮皇上分忧了。
李公公也没有端着架子,而是侧过了身子,算是躲过了洛清欢的半礼。
“大小姐折煞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