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盯着我，眼神炽热。
    “你说我想要什么？”
    柳慕凡将我护在身后，“你到底是谁？”
    刘局哈哈大笑起来，突然身上散开一层紫色的雾气，发出一种极其苍老的声音，“九头蛇，你是忘了本尊吗？”
    “魔尊！”
    柳慕凡听出魔尊的声音，将我护的更紧，“你居然还活着。”
    多少年都过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柳慕凡震惊，但是想到悬崖底下的老家伙，突然又平衡了。
    “九头蛇，就许你活着，不许本尊活着，你可知道本尊等你多久了吗？”
    魔尊话落，扬起手，直接将柳慕凡吸到他面前，用手掐着柳慕凡的脖子，那双紫色的眼睛泛着杀意，我心揪紧，想要上前却被柳慕凡拦住。
    “他不会杀我，不要过来。”
    魔尊嗤冷一笑，“你还真是自信，你当真以为本尊不敢杀你？”
    “你若是真有这个本事，你早就动手了，又怎会等到如今。”
    柳慕凡身上青光闪烁，直接震开魔尊，冷眼扫过魔尊微诧的眼神，神情淡然，“魔尊该知道，我之所以能活到如今，并非是因为我的身份，而是因为我不死不灭。”
    我才知道原来柳慕凡不死不灭，可即便这样，也不会很开心吧？无休止的生命，他的记忆得有多少东西。
    反正我是接受不了自己不死不灭的存在。
    “是她给你的诅咒吧。”
    魔尊看向我，把我给震惊到了，看向柳慕凡淡然的表情，我内心很是不安，真是我诅咒的？
    “魔尊也想被诅咒，做一个不死不灭之人？”
    柳慕凡嗤笑一声，“只可惜，这天下间已无人能有如此的能力，魔尊哪怕抢走月月，也不可能如愿。”
    “你这么说，本尊的目的就清晰了，既然她无用了，那本尊便替你杀了她。”
    我还没有回过神，人就被吸到魔尊面前，直接被掐住了喉咙，痛苦的挣扎。
    “你看着她被本尊这么对待你都不心疼吗？”
    魔尊手中的力道一紧，我差点归西。
    柳慕凡淡定从容的看着，不为所动。
    我那一瞬间，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看见没有，这就是你爱的男人，我说了，他不值得你付出，沈心月，你醒醒吧！
    她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怒火，让我心底最深处的火焰熊熊燃烧，怒气上窜的厉害。
    “你看清楚，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倘若他真的爱你，为什么会不管你的死活？”
    魔尊冷声质问，掐着我的脖子却让我和柳慕凡看着柳慕凡，看着柳慕凡面无表情，我的心刺疼，难道我真的爱错了人吗？
    我的脑海中全是和柳慕凡认识以来甜蜜的画面，我不相信他不爱我，可眼前他的冷漠却刺疼我的身心。
    “沈心月，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你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他根本就不爱你。”
    魔尊嗤笑声在我耳边回荡，我望着柳慕凡，眼泪从眼角流出，我挣扎着，我想问他，他是不是真的没爱过我，为什么魔尊都要掐死我，他都没有半点怜悯之意。
    魔尊看着我们，冷不丁嘲讽：“看清楚了吗？不管你是沈心月还是云间月，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不过是他想要得到不死不灭的一颗棋子罢了。”
    我只是看着柳慕凡，我在等他反驳，可他没有。
    我的心刺疼，像是在滴血。
    头一次发现，哪怕没有被捅刀子，心也会痛的窒息。
    柳慕凡冷漠的态度比杀了我还难受。
    原来我以为他对我的爱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我缓缓闭上眼，心痛的不能呼吸，原来发现自己一直认为深爱自己的男人不爱自己的时候，心竟然会这么痛。
    柳慕凡，原来你真的不曾爱过我。
    我以为我们从相识到相爱再到定亲，我们的心意都是相通的，可你却在我生死关头连担忧的眼神都不曾有一个。
    我的死活对你是毫无影响吗？
    “沈心月，看清楚了吗？他从未爱过你。”
    脑海中再次传来她的声音，嘲讽中带着一丝冷笑，仿佛现在的处境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
    我心如刀绞，从未爱过，真的是如此吗？
    柳慕凡，为什么你不吭声，你为什么不说！
    “沈心月，你睁开眼看看你深爱的那个男人，他冷眼旁观你的生死，你还在期待什么？”
    魔尊力道突然一紧，逼迫着我睁开眼看着柳慕凡，他那张冷漠的脸让我陌生，就跟从来都不认识我一样，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柳慕凡，你真的从未爱过我吗？”
    我艰难的问，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想知道真相。
    柳慕凡看向我，眼神毫无波澜，我在他的眼里甚至看不见他有一丝的担忧，“从未。”
    我笑了，哭了。
    从未，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是吗？
    沈心月，你这个傻瓜，这就是你争取过来的人吗？
    他是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