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隋疏定睛一瞧。
哟,这不老熟人嘛?
林筱溪身上穿着一条有些发黑的白裙子,身上和脸上的绷带已经拆除了,留下一片片伤疤。
她头发又油又乱,满脸憔悴,双眼布满血丝,这两个月过的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越父斗不过隋疏,只能把火气撒到林筱溪的身上。
把林筱溪赶出医院后,越父又让人收回了越令宸名下给林筱溪住的大平层。
林筱溪闹了两天,也只带走了一些包和珠宝。
可即便如此,越父也没有罢休,他始终觉得如果不是林筱溪勾引他儿子,他儿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林筱溪用仅有的存款开了酒店,为了身上的伤,她又陆续卖掉了仅有的包和珠宝,只等越令宸醒来,把她接回去。
只可惜谁都想不到,越令宸竟然昏迷了两个月之久。
林筱溪被越令宸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不到一个月就花光了所有钱。
她为了继续撑下去,只能去打工。
但就算这样越父也不肯让她好过,每次都让人去她打工的地方闹事,让她的工作直接告吹。
就这样,一个月下来,她活像个乞丐一样。
林筱溪死死盯着坐在轮椅上的隋疏,双眼血红:“你把阿宸怎么样了?为什么他还没有醒过来?为什么没来接我?”
眼看她要扑上来,隋疏给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个肌肉虬结的保镖立刻按住了张牙舞爪的林筱溪。
隋疏微微俯下身子,歪了歪头道:“林筱溪,你怎么敢来找我的?难道你不知道给你开精神病证明的医生已经进去了吗?”
林筱溪挣扎的动作一顿,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隋疏颇为无聊地抠了抠指甲,道:“不,你知道的,要是我现在去告你故意伤害使我流产,你说你会不会吃上国家饭?”
林筱溪面色狰狞:“你敢,苏莉文,你敢动我一根头发,阿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隋疏只觉得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对两个保镖道:“把她带走。”
说完,隋疏就推着轮椅走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林筱溪。
呵,越令宸现在躺在医院里,只要她放弃治疗,越令宸只有死路一条。
林筱溪被两个保镖抓着,疯狂挣扎:“苏莉文,让你的狗腿子放开我,啊啊啊——阿宸不会放过你的!”
隋疏起身,大步跨上车。
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坐轮椅只是因为自己懒得走路。
保镖紧随其后把林筱溪拖上来,丢在汽车地板上。
林筱溪被摔得生疼,倒吸一口凉气,气恨地瞪着隋疏:“苏莉文,你想带我去哪里?”
隋疏瞥了一眼林筱溪,轻蔑一笑:“你不是想见你的阿宸哥哥吗?我发发善心,带你去看看。”
林筱溪并不相信,狂拍车窗玻璃:“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我不要跟你走。”
隋疏就看着她发癫,用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盯着林筱溪。
林筱溪被盯得头皮发麻,渐渐地安静下来,缩在车子角落。
到达医院,隋疏直接让保镖放开,林筱溪一路跑到越令宸的病房里。
林筱溪冲到越令宸床前,发现越令宸还没醒过来,有些慌张:“阿宸,阿宸,你醒醒,你不在,他们所有人都在欺负我呜呜呜……”
隋疏站在门口,对保镖道:“看住他们,除了医生谁都不要放进去。”
两个保镖点了点头,隋疏转身就去了越母的病房。
越母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也成了一个植物人。
她的脑干和下丘脑功能正常,所以也能自行睁开眼睛。
隋疏指尖动动,监控一下子就黑了。
她看着这个憔悴的女人,忍不住发笑:“啧啧啧,真惨啊,越夫人。”
越母不能动弹,但她还是有些意识的,能够感知到外面的一切。
隋疏坐在越母床前,语气随意,像是在和一位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说着近来发生的事:“我知道你向来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爸妈,觉得我配不上你儿子。
不过很可惜,你儿子确确实实就是个废物,白痴,活该被林筱溪那点儿小伎俩耍得团团转。
凌曦现在是我在掌权,本来就有我一半,偏偏你那儿子没什么能力,又贪婪得很。
舍不得财产跟我离婚,又养着自己的初恋,真以为自己是一盘儿菜了?他和一盘狗屎的区别就是狗屎比他多一个盘子。”
隋疏说了很多,包括越父出轨初恋情人的事。
对,没错,越父出轨了。
这还是隋疏收购散股的时候,顺耳听到的八卦。
越母的心电图有了变化,显然很激动。
隋疏叹息一声,歪在椅子上,语气欢快:“不过你也别激动,俗话说子随父相,你儿子被女人耍得团团转,你老公也是。”
越家还没倒台的时候,越父就和他的初恋情人陈红梅搅和在一起了,越家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