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疏尚在睡梦中,门外传来佣人的敲门声和声音:“夫人,您醒了吗?有几位jing察找您有事。”
“哈?”隋疏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把睡衣一裹就准备开门,猛然惊觉自己应该还走不了路,立刻转身坐在轮椅上。
楼下,几位jing察已经坐在客厅里了。
隋疏一眼就看到了老熟人,露出一个有礼貌的笑:“周警官,又见面了。”
周警官见隋疏坐在轮椅上,心中便更加不相信林筱溪和越令宸的话了。
“苏女士,你的腿如何了?”
隋疏淡笑了下,道:“我的腿并没事,我只是伤得有些重,不方便走动而已。”
时间在不尴不尬的气氛里一分一秒地过去,隋疏对周警官的问话总是回答得滴水不漏,没有任何破绽。
周警官的脸色虽然严肃,但确实没有任何不对劲,便只能和同行的两个jing察离开了。
隋疏挥挥手,语气轻松:“慢走啊,周警官,下次再见。”
周警官:“……”
就在此时,佣人递来了手机:“夫人,是老爷的电话。”
隋疏挑眉,接过电话,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爸,找我有事吗?”
越父此时此刻正站在急救室门口,声音暴躁:“你出院了?还不来医院帮忙?阿宸刚脱离危险,你妈进医院了。”
隋疏一脸晦气:“你妈才进医院了!你让越令宸那狗东西去死吧!”
说完,隋疏啪地一声就挂了电话。
让她一个连走路都困难的病人去帮忙?脑子拉马桶里冲了吧?
越父被隋疏骂了,头脑一热直接把手机砸向急救室的门上。
就在二十分钟前,越母和林筱溪打架,林筱溪把越母推倒,越母太阳穴磕在桌角上,命悬一线,到现在都还没有脱离危险。
林筱溪知道自己闯了祸,想要跑,可她在这里没一个相熟的人,更没有存款,也不知道能去哪儿了。
越父担心越母,根本就顾不上儿子,所以他不知道林筱溪此刻正躲在越令宸的病房里。
林筱溪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着自己被越母扯得更加稀疏的头发和抓得稀烂被包成粽子的脸,就恨得双眼充血。
“害死的老贱货,毁了我的脸,我要你的命!还有苏莉文这个贱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林筱溪咬着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越令宸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包裹得像个木乃伊,对林筱溪这恶毒的一面一无所知。
越母被抢救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脱离了危险。
越父想给隋疏打电话,但是手机已经被他摔成了稀巴烂,只能拿越母的手机给管家打电话,让管家送来新的手机。
隋疏对医院里的一切一无所知,此时她看着别墅门口风尘仆仆的苏父苏母,愣住了。
上午才说了不来,下午就来了,隋疏心中有些甜蜜和依赖,那是原主的情绪。
苏父苏母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隋疏,齐齐脸色一白。
苏母小跑着过来,看着隋疏嘴角的淤青,在外向来温婉的人一下子暴露她张扬的本性:“文文!你的脸怎么回事?你怎么坐上轮椅了?是不是越令宸那个臭王八蛋家暴你了?”
苏父手里提了不少东西,听到苏母的话,脸气得通红:“那臭小子在哪里?看我不抽死他!”
隋疏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一滴汗,笑着道:“爸妈,先进屋坐吧,越令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他妈也不知道出没出抢救室。”
推轮椅的佣人王姨有些讪讪,把位置让给苏母,接过苏父手里的东西,一溜烟跑了。
雇主家的事,她一个拿工资的佣人还是少听些比较好。
苏父皱眉:“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母的兴致倒是高了些:“还能是什么事?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呗!”
隋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给了苏母,除了她暴揍林筱溪和越令宸的事,给苏母的说法和jing察们看到的监控录像一样。
苏母气得牙痒痒:“活该,那精神病咋就没打死越令宸那小王八蛋呢?不知好歹的东西!”
隋疏知道苏母的性格咋咋呼呼不如苏父稳重,对苏父道:“爸,我和越令宸离婚肯定是离定了,到时候你和我妈可别插手。”
苏父还没说话,苏母就抢先开口道:“不行,我和你爸得跟着你,不能让那小王八羔子欺负了你去!”
隋疏拍拍苏母的手背:“妈,你啥时候才能像我爸一样稳重些?你好歹还是个老师呢。”
苏母还想像往常一样佯装愤怒地拍女儿的背,可目光触及女儿身上的淤青,她又收回了手,撇撇嘴:“知道了,小促狭鬼,敢教训起你妈来了。”
苏父笑了:“哪有的事,咱宝贝女儿是为你着想呢!”
不过欢乐的气氛很快消散,苏父一脸严肃地问隋疏:“文文,你打算怎么和越令宸离婚?”
隋疏脸色稍稍冷下来,道:“放心吧,爸妈,这公司是我和越令宸一起扶持起来的,我还有和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