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其他人,这才不知声了,任谁都不会拿自己的儿女说事。
本来喝茶听戏的情绪,也很快没有了,片刻之后,结账买单该走的都走了。
与此同时,这样类似的消息,也被传播开了。
短短一日的功夫,京城已经把神女怎么突然没有的事情,编成了好几个版本。
顺带永安城如何安置灾民的事情,也都传播了出去。
午后的时候,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此时的二皇子,也在御书房,听到宫人过来汇报。
二皇子的眉头紧缩,不安的看向还在想事情的父皇,试探道:”父皇,这个镇北侯府实在欺人太甚,竟敢把永安城和京城相比,是在说父皇你治国无方吗?还有九皇弟,从哪里把这么一个疯癫女人给带回来的,差点伤了父皇和幕后,如果父皇和幕后再来早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一直没有出声的皇上,面容沉静而威严,眉眼之间透露着上位者的气息。
和前一日在国公府的神态,隐隐约约转变了很多,更是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儿子,原来沉静豁达的儿子不见了。
现在的二皇子在皇上的眼中,更多的是焦虑,毫无容人之量。
“你先去后宫跟你母后请安吧,顺便看看长乐,昨天的事情她吓到了,你作为兄长,关心一下妹妹。”
“是。”虽然不知道,父皇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认同自己的观点,只是心里有一点不适,但是,仍旧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那么多的皇子中间,只有他才是嫡出,而且舅舅一家在大厉朝势力,也是无人可比拟的。
当然在北境的几个城池除外,这边是他看不惯晏家的原因。
无论怎么都很难安插张家的人,进去,原本想借着外祖母寿宴的机会,看看对方的态度,哪里知道根本没有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还有景阳王府的那个庶女,张口闭口的就是和景阳王府,没有关系,再想通过景阳王妃安排人到镇北侯府里,更是难上加难。
一时间,二皇子毫无头绪,兴致缺缺的去了皇后的寝殿问安。
至于放在皇后身边养的长乐公主,二皇子还不放在眼里。
御书房里,皇上看着地上跪着的侍卫统领,眼中的戾气冰霜已经化为刀剑刺穿面前的人了。
“你说,在九皇子府里,那个林家女的院子里,什么痕迹都没有找到?“皇上眼角微微下垂,形成一道锋利的线条,让人不敢直视。
旁边伺候的内侍,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跪在地上的侍卫统领,脸上的汗珠已经是不断的滚落了,在皇上问话的开始,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
皇上的问题,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无法回答。
“九皇子有没有说,林家女师承哪里?祈雨需要注意的事项?”眼看着明日就要祈雨,现在人突然就这么死了。
不仅仅百姓需要这场雨,就是整个大厉朝的官员和国运,也是需要这场雨。
“回……回禀陛下,九皇子……也不知。”侍卫统领回答了这句话,已经感觉到自己头颅和身体分开来了。
刺骨的寒意,只需要片刻,就可以把自己带走。
心里也更是把九皇子,和那林家的人诅咒了成百上千遍,即使自己做了鬼,肯定也不会放过她。
都是无妄之灾,无妄之灾。
侍卫统领已经心如死灰,只是希望皇上的怒火不要牵扯到自己的家人和族人,自己一条命不算什么。
尚在襁褓中的嫡子,还没有满月。
“启禀皇上,镇北侯世子和三皇子,现在正在殿外候着,还有相国寺的开元大师,说是有要事禀告。”小太监的尖锐的嗓子,听在侍卫统领的耳中,犹如天籁之音。
不过,皇上不悦的氛围,更加浓重,弥漫到整个宫殿里都变得压抑和沉重。
晏北池进来时,眉眼间更加冷清,行完礼也没有任何言语的站在一旁,等待皇上问话。
而身边的三皇子,看到好友不苟言笑的样子,心中也是无限的哀伤,不知道这次,自己的选择对不对。
但是,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唯一的一次机会,可以留在京城的机会,他也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了,想到他在封地的境况。
吞咽了口水,再次躬身走到了自己父皇的面前道:“父皇,儿臣和世子知晓明天的祈雨,旨在实现“阴阳和,风雨时,以福斯民”的愿望,相应的事物已经完备了,怎奈昨日发生那样的事情,儿臣知道对上天的承诺不可废,所以,就去相国寺请了开元大师,为明天的祈雨祈福,还望父皇应允。”
皇上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先领悟他的困境,居然是这个平时最看不惯的儿子。
还远远的被发配到偏远贫瘠的封地。
“皇上,阿弥陀佛!若闻苦声,当愿众生,离苦得乐,业障消除;若见病人,当愿众生,离苦得乐,业障消除。”开元大师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有洗涤人生的作用,沙哑低沉的声音,更是充满了对于世人疾苦和怜悯的语气。
就连坐在高位的皇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