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晟王宫。
看着大殿上到处都是千里迢迢赶来参加傅楚崇的弥月宴的人,大梁王后远远地看着,不满地说道:“不过是个妃子生的,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沈知韵刚刚走过来请母后入席,却听到了母后的这番话,于是说道:“母后,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快入座吧,你一直远远地站在着,又得让人嚼舌根了。”
大梁王后瞪了女儿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知韵,你才是这大晟的王后,澄儿才是这大晟的太子,可你瞧瞧,今天你身边站了几人,全跑到翠微宫巴结沈知意去了,她们的眼里还有你这个王后,澄儿这个太子吗?”
“那我也不能将人都绑到我身边来呀?”沈知韵上前拉住母后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了,“母后,旁人如何想,我控制不了,但知意你也是了解的,她不会想着夺我位子,也不会伤害澄儿的。”
“你又要跟我说你们是姐妹,是,你们是姐妹,她长得好看,傅伯韬图新鲜,现在宠着她点,我也不会说什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他是一国之主,可是她如今生了傅楚崇,那可就不一样了,你瞧瞧,今天这阵仗,比澄儿被封为太子的时候还隆重吧?沈知意要不要是一回事,但是若是傅伯韬硬要给呢?”
“母后,慎言......”沈知韵掩下眸底的失望,轻声说道,“知意是个有分寸的,国主也不是那冲动的。”
大梁王后听了女儿的话,撇了撇嘴又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往人群里走去。
今天是崇儿的弥月宴,因此沈知意和崇儿今天被众星捧月。沈知意原本就不爱张扬,这次儿子的弥月宴原本只打算在自己的翠微宫一家人吃顿饭,让几个孩子一起玩玩便罢了,却不想傅伯韬筹备的如此隆重,好几个依附着大晟的小国不但派了太子过来,甚至有些国主亲自来参加,整个前殿里挤满了各国贵胄。
众人虽然再跟身边的人闲聊着,但眼睛却时时刻刻关注着沈知意母子,今日一过,任谁都能看出如今沈知意母子才是傅伯韬心尖尖上的人,傅伯韬虽然还没有给这个女人王后之位,但早已给了她超越王后的尊容。
傅伯韬今日穿着明黄色的黄袍,胸前的五爪金龙衬托的他越发地沉稳矜贵又威严。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沈知意的手,站在高高的上位接见着不同国家的使臣,听着众人的祝福。
有那会说话的,看看傅伯韬怀里的麟儿,知道这孩子在傅伯韬心里与众不同,连连称赞道:“瞧,小王子的眼睛和鼻子真是像极了国主,所谓虎父无犬子,小王子长大了必有国主之风啊。”
傅伯韬闻言看看怀里的孩子,越看越觉得这个孩子长大了一定有大出息,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人也知道自己打的马屁拍到了点子上,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时间宾主尽欢。
今日宴席上,傅伯韬一直将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沈知意怕他怠慢了各位国主,欲伸手将孩子接过来,却被傅伯韬笑着拒绝了,无奈之下只能看着傅伯韬一直抱着孩子傻笑。众人看在眼里,纷纷又高看了沈知意母子一眼。
突然一声锣鼓声传来,将熟睡的孩子给吵醒了,孩子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又眼珠子一骨碌,看到了陌生的环境和众多陌生的面孔,嘴一撇,便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可把傅伯韬和沈知意给心疼坏了,傅伯韬斜眼瞪去,李德茂赶紧低声命人停止了鼓声。接着傅伯韬又紧张地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和小手,觉得孩子刚才只是惊着了,才对一旁的沈知意柔声说道:“没事,估计刚才吓到了。”
“看看是不是尿了?”沈知意问道,虽说刚才从翠微宫出来时 双儿才给孩子换过尿布,但也睡了这么一会了,孩子睡前刚喂过奶,这会保不齐又尿了。
傅伯韬闻言,便轻轻地将崇儿放在一旁的龙椅上,又小心翼翼地打开抱着崇儿的小被子,轻轻一摸,发现孩子果然又尿湿了,立即接过沈知意手里的尿布,熟练地给崇儿换上,觉得下半身舒服了,小家伙便不吵也不闹了,开开心心地吃起了自己的手指。
众人看着这样的傅伯韬,皆吃惊地睁开了眼睛,更有那好事者,宴席结束后,就将这一幕传播了出去。
大梁。
深夜,魏明勋和众位大臣刚议完事,贴身随从就拿了一封密信进来,“国主,这是从大晟送过来的。”
魏明勋打开信,原来是探子记录的那孩子弥月宴时宴席上发生的事情,刚看到傅伯韬亲自为孩子换尿布的时候,魏明勋冷哼一声:还真是会收买人心,那女人现在对他更死心塌地了吧。
想到那个女人,他曾经害她失去了两个孩子,她对他恨之入骨,如今她和傅伯韬喜得麟儿,应当是极其高兴的吧。
突然瞥到身旁立着一道玫红色的身影,魏明勋抬起头,便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齐雨萱。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魏明勋不悦地问道。
“哦,原来傅伯韬和沈知意的孩子已经满月了。”刚刚齐雨萱站在魏明勋身边时已经粗略看到了信的内容。
“关你什么事?”魏明勋只想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