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老鼠从那诡异的影子里涌了出来,他们无视了那诡异哀嚎和攻击像潮水一样向上扑去。
诡异似是惊恐地尖叫起来又似乎是愤怒的嚎叫,他身上的刺杀死了不少老鼠,但明显鼠群也被激怒了,它们同样毫不畏惧用锋利的牙齿撕咬着他的身体。
随着诡异暗黑色带着腥臭气味的鲜血喷涌而出,鼠群明显更加疯狂了。它们的牙齿如同利刃,轻易地撕开了那诡异的皮肉,然后就那样贪婪地吮吸着腐臭的鲜血。
随着涌上的鼠群越来越多,诡异的挣扎也开始无力了起来,鼠群的气焰更嚣张了,他们在享受着这顿难得的美食。
在场的人里高子铭率先受不了了,他紧闭上了双眼不敢看,鼻尖是腐臭又带着猩甜的味道,有点像腐烂发臭的尸体流出的血液,突然想到这一点的他嘴角肌肉忍不住的抽搐着,他屏住了呼吸。
夏油杰也是轻轻皱眉表情不太对劲,倒不是害怕这血腥的场面,只是从小在孟书煦身边长大的他也有些洁癖。
而林斐等人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甚至还觉得这些老鼠吃的满身是血但不用他们打理实在是太方便了,毕竟他们带的那点水可不够他们洗澡。
在那诡异彻底死亡后,在场的“难民诡异”除了那诡异的“家人”外都沉默的远离了他们,但夏油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看见他们眼底下的或平静或贪婪的情绪。
夏油杰觉得这些诡异与外面的诡异不太一样……
“女诡异”和剩下的两个诡异都眼神怨毒的看着他们,夏油杰的动作太快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失去了一个“家人”。
“告诉我,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夏油杰面无表情低头看着“女诡异”手中的襁褓,那包裹孩子的襁褓在孩子的脖颈间露出了一块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鲜艳色彩——那是一件即使沾染了泥土与尘灰也依旧亮眼的碎花布料。
“女诡异”眼神怨恨,但他旁边的高大“男诡异”却开了口:“两天前见过,他们向西去了,要找他们就早点去,晚了就分不到了。”
他有点智商,但智商又不高,显然以为夏油杰等人衣着亮丽又身强体壮是吃“人”得来的,他在惧怕夏油杰等人,所以隐晦的催促他们离开。
夏油杰再次扫向四周的“人群”,是一片无言的寂静。
这“难民”的队伍很长,一眼望不到头。但这队伍中的人不是人,而是会吃人的诡异,夏油杰担心前面进来的人了。
两天,怪谈里的时间流速不同于外界,他们从发现到进来不过几个时辰,对于之前误入进来的人竟然已经过了两天吗?
夏油杰不知道这所谓的两天会死多少人,刚才那诡异不也说了吗?
——去晚了就分不到。
“走吧,咱们得抓紧时间了。”
夏油杰招呼几人快速赶路,高子铭虽然是成年人,但体能无疑是在场最差的,走出去没几里路就受不了了,也亏夏油杰诡异收集的多,干脆召唤了一个类似于驴的诡异驮着高子铭不近不远的跟在他身旁。
“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还是说你找到了这个怪谈的规则?”
林斐即使被赶路累的气喘吁吁也依旧十分跳脱,他无疑是十分了解夏油杰的,当发现夏油杰一改刚进怪谈的懒散时就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儿。
“这个怪谈你觉得是什么类型的?”
夏油杰开口问道。
林斐刚想开口董悦却率先抢了答案:“应该是生存型的怪谈。”
江鸿远咦了一声:“不应该是任务型的吗?刚才那个诡异不也说了吗?去可以活下去的地方,按现实推算的话,他们的目标不应该是陕省吗?
唔,这样的话也确实是生存型,毕竟得活着到陕省。”
怪谈的描述很宽泛,但咒术界公认的怪谈是指多种诡异复合形成的类似大型副本的存在。
用夏油杰的理解就是,诡异是单个个体的存在,怪谈是多个诡异的集合。
不过怪谈的存在和有的咒灵手下的伥鬼有什么区别?
(举个例子,真人改造的改造人和被夏油杰咒灵操术控制的咒灵,他们是完全受控于主体的,无法违背主体的命令。但怪谈里的诡异就可以用文学游戏或各种方式阳奉阴违怪谈的规则。)
之前夏油杰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将他们分开,就不能像咒灵一样统一下称呼吗?
但真正直面怪谈里诡异他才发现不对,伥鬼不会有这么清晰的神志。
“林斐,你们知道怪谈诡异和咒灵……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夏油杰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不耻下问。
“这个吗?没什么区别,都是会伤害人类的东西。”
林斐侧了侧头,然后慢吞吞道:“反正是人类的敌人,要消灭的家伙!”
夏油杰觉得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什么不对劲。
“哥,你要是真好奇的话可以问一下孟叔叔,他知道的多,其实我小时候也有想过诡异和怪谈的区别,但孟叔叔说我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他说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