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对我身边的大丫鬟不满?”于琳欣开口就有仗势欺人那味了,“若是想要把人赎回去,本夫人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这丫头在我身边伺候那么多年,本夫人也可以开恩...”
许荷花和安老爹低着头,对视一言,他们根本没有想要把安桥殷赎回去的想法啊。
“一百两,你们可以把这丫头赎回去。”于琳欣不曾狮子大开口侯府风水养人啊,若是安桥殷养在乡下,可没有如今这般水灵。
两人一听,浑身一抖,一百两,他们不吃不喝好十几年都攒不到一百两啊!
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若是不赎人,那你们上门是什么意思?”于琳欣呵斥一声,吓得两人更加惊恐了,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们...就是...是..来看...大丫..”
“对对对...是来看...来看..大丫..”
许荷花心底发苦,她没想到侯府的主子竟然是这等恐怖不善之人。
“说谎!”竹柳知道安桥殷的身世,对于这等有利益就上门的爹娘,看不过眼。
“是来上门要银钱的吧?!”竹柳眼底的轻蔑让许荷花和安老爹感到尴尬至极,事实上确实是来要钱的。
“自古以来,卖身入侯府的人,便已经和所有过去斩断根源,还是头一次见,卖了女儿,又回头找女儿要银钱的...”竹柳冷哼一声,继续道:“若是做女儿的孝敬爹娘,愿意给,是人之常情,说明人家孝敬爹娘...”
“可你们着实过分,上回才从桥殷这里拿银子,如今又来,脸皮顶顶厚实...”
竹柳打抱不平:“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女儿,胆大包天做了妾室,怎么,她不曾孝敬你们二老?”
“你们若是不满,大可以去问问县太爷,把女儿卖了,还找上门要银钱的,有没有道理!”
“当侯府是开善堂呢?桥殷是来当丫鬟的,来伺候人的...断没有拿侯府的钱去填补窟窿的道理!”竹柳充当了于琳欣的嘴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许荷花和安老爹一听县太爷,更害怕了,疯狂摇头,表示他们不去找县太爷,是他们自己贪婪无度...
两人都是地里刨食的乡下人,十几年都不曾见官,一听要见官,心中畏惧害怕。
像他们这种,在权贵眼里根本不值钱,两人都担忧走不走的出侯府。
于琳欣没有杀无辜人的癖好,虽放走了二人,两人却连头都不敢回。
被竹柳科普了一顿做丫鬟各种犯事的下场,轻则重伤,重则小命奉献给乱葬岗。
其次是他们那妾室的女儿安秀秀,竹柳好心好意地补充,什么是妾室!
许荷花和安老爹听完,羞愤欲死,这才明白,安秀秀之前描绘的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何况女儿还变成那副模样,谈何为继宗谋前程!
两人想到的不是安秀秀,而是安继宗,他们的儿子不可能像他们一样在地里刨食!
两人回到安秀秀的小院子,竹蓝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过来,当着许荷花和安老爹的面给安秀秀立规矩。
安桥殷让于琳欣放心,无论如何安秀秀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会掉的。
于琳欣被安桥殷勾起了好奇心,痦子脸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下就更好让她折腾安秀秀了,当然,也有给安桥殷出气的意思。
好歹是她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安秀秀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试图装疼。
“夫人说了,今个你是肚子疼也好,要生了也罢,都得跪着!”竹蓝兴奋的不行,她最喜欢这种折磨人的活计了,自愿过来监管安秀秀罚跪。
许荷花和安老爹放下的心又悬紧了,许荷花不敢明面上埋怨,心里愤愤,真是白养了大丫了,给妹妹求情都不会,实在是太冷血了!
许荷花知道安桥殷的处境了,可还是要她给安秀秀求情,完全不顾安桥殷是否会被惩罚,可见她一开始就没把安桥殷放在心上,甚至因为被侯府夫人那般恐吓,怨恨上了安桥殷。
安秀秀遮掩下面上的阴郁,眼底闪过恨意,该死的于琳欣,该死的安桥殷!
她大着肚子,在日光下足足晒了两个时辰,晕过去了,大夫来看,惊奇不已,母体都晕过去了,肚里的孩子还好好的,实在稀奇。
亲眼见到自家女儿怀着孕还被主母惩处,女儿还不敢有半分不满,许荷花心惊胆战,很怕女儿早产。
事实证明,安秀秀身子真的好极了,她也愤恨极了自己的身体。
若是动了胎气,亦或者跪早产,侯爷肯定会对夫人不满。
安秀秀更恨的,是她在爹娘面前丢脸,面子尽失,颜面全无!
安老爹狠狠瞪了她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做侯爷妾室的好处?”
非但高价彩礼没拿到,反而折损了一个女儿。
传出去,侯爷的妾室虽不至于被耻笑,还会被羡慕,可其中的内情,知晓的才明白有多么艰难。
“我肯定是中了算计!”安秀秀笃定,“爹,还不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