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桥殷哪能看不出安秀秀心思不纯,巧了,她也想着把两人锁死,可别出去害人。
“殿下殿下,赵城出门了。”作为殿下的时时好帮手,立马通报赵城的踪迹。
安桥殷在侧后门送安秀秀出去,面色不愉地警告:“没事少来找我...”
安秀秀心下冷哼,要不是为了银钱,谁愿意来找你。
刚要走,安秀秀就瞥见了那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心中像是有一头小鹿,迷乱蹦跳,啪叽一下撞在自己心头,“嘭——”,一股无端的爱意涌上心头,让她舍不得离开,驻足许久。
安桥殷瞅着安秀秀魂不守舍的模样,嘲讽道:“那是咱们府邸的男主人,城侯爷...”
“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侯爷?”安桥殷继续毒舌怼安秀秀,“想否认?你看看你自己花痴的嘴脸,属实有点难看了。”
“自己长得不美,想的到挺美的,你连我都比不上...”
“没屁股没腰的,皮肤还黑的像煤球...”
“像你这种,送上门,人家都不看一眼...”
安桥殷种种诛心之言,狠狠扎穿了安秀秀的肺管子,气的她双目喷火,恨不得给安桥殷两个大嘴巴子。
安秀秀自己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她听不得别人这般嘲笑讽刺她。
还不能和安桥殷翻脸,日后还要靠着她呢!
安秀秀来的时候带着一番向往和期许,回去的时候,脸色无比阴郁,心头蒙上了阴影,不顺极了。
更不爽的是,钱拿回去了,又被许荷花骂了一顿。
安秀秀顶撞道:“大姐不给,难不成我还能抢?”
“要是娘觉得不够,怎么不自己去?”
“大姐还质问娘,若是真无可奈何,为何那么多年都不曾去看她,一双鞋袜都不曾给她送!”
“大姐还说,她既然卖身给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人,若是娘不满意,大可去侯府问问,大姐还是不是咱们家的人...”
安秀秀重复安桥殷的话,每一句都让许荷花脸色难堪一分。
许荷花神色僵硬,她哪里知道大丫说的那话是真的,她以为是气话,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啊!
没有隔夜仇的前提是,两人之间没有买卖。
许荷花既然把女儿当做货物卖了,已经没资格说这些话。
她心头气不顺,可银子还是藏得好好的,安秀秀想要一根头绳,许荷花都没舍得给安秀秀买。
安秀秀气的直跺脚,饭也不做了,回房间生闷气。
但吃晚饭的时候,安秀秀没事人一样出来吃。
许荷花忍不住絮叨安秀秀的不是,说安秀秀做饭没她好吃,安秀秀刺了许荷花一句:“娘喜欢做,那日后我就不做了。”
许荷花面色不好看,接着想说安秀秀,安秀秀直接放下碗就回了房间,房门砰地一声,拉的老大声,吓了吃得喷香的安继宗差点把碗摔了。
有了钱,就有了底气,许荷花做晚饭也舍得多放几抓米。
安继宗接连着吃了好几碗,安老爹不曾问许荷花为什么突然做饭舍得下米,能吃饱就是好事。
五两银子,许荷花跟安老爹说了一声,安老爹觉得媳妇做的不地道,对大丫太不上心了。
可他自己呢,也不曾提醒许荷花要去看大丫,嘴上说说怨怪许荷花的话罢了。
安桥殷早知道这一家子的秉性,她的地位排在最低,夫妻俩心头爱是安继宗,若是安秀秀触及了安继宗的利益,他们肯定会放弃安秀秀的。
许家安宁的日子只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被许荷花尖利的喊声给吵得不得安静。
安桥殷可是个好人,喊小九连夜把银子给偷了,挖了老长一条隧道,一看就是耗子干的。
许荷花真的要崩溃了,她根本没想到,耗子还能偷钱!
那荷包被咬了一个大大的洞,恰好是一块银子的大小。
这下不用 猜疑是谁偷的了,许荷花骂娘了一个早上,把耗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
耗子·小九一大早就打了好几个喷嚏,“肯定是那老太婆骂的我!”
安秀秀差点忍不住骂许荷花,小声嘀咕抱怨:“昨天花了多好啊,这下好了,刚到手的钱没了!”
安老爹虽然没说话,但那怪罪的眼神挡都挡不住。
那可不是一文钱啊,足足五两银子!
安继宗被宠的没边,直接就表达不满:“娘,姐说的没错,这钱花了多好,抠抠搜搜的,这下掉了,心疼死了!”
“那可是足足五两银子啊!娘,你也太不小心了。”安继宗要是知道有五两银子,早哄着娘要走了,自己拿去花了多好。
许荷花心里已经很苦了,一家子还埋怨她,她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若是不精打细算,一大家子早就喝西北风了!
安家气氛低迷,许荷花安分了几天,又想着去找安桥殷要钱。
她不去,催促着安秀秀去。
安秀秀一点都不想看到安桥殷那张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