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有人全都被带到熹和帝面前。
熹和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群人就脑袋疼。
原本他今天早早批完了所有折子,喝了点儿小酒有了醉意,正是大好的睡觉时间。
再招个美貌妃子,痛快一场,幸福入眠,一夜好梦……
结果!
熹和帝终于是体验了一次什么叫梦想破碎!
他心累的捏了捏眼角,语气沉重,“都说说吧,这么晚进宫见朕所为何事……”。
他话音还没落,江稚鱼就接着喊道:“皇帝舅舅救命啊,安弥皇子要杀我!”。
“你别胡说!”,安弥反驳,对着熹和帝辩驳,“东裕陛下,我乃西谟皇子,身份尊贵,如何能对着一个小孩子喊打喊杀”。
“那就是萱毓公主!”,江稚鱼嗯嗯两声,抱着江方池,眼泪汪汪,“皇帝舅舅,就是她,她说要杀我!”。
熹和帝,“……”。
有准没准?
怎么还中途换人呢。
让他怎么公平公正的处理此事。
“到底是谁?”,熹和帝问。
江稚鱼瘪瘪嘴巴,可怜巴巴,“不是他就是她,反正他们就是要杀我,西谟没有好人!”。
“皇帝舅舅,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呀!”。
萱毓公主血气翻涌,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冲上来指着江稚鱼,“别仗着自己年纪小就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先让人削了本宫的指甲,本宫才生气口不择言”。
“况且本宫还未对你做什么,你就让人塞了本宫的嘴巴……”。
江稚鱼瞪了眼睛,“你什么意思?说我塞你嘴巴是胡闹?”。
“我是有理有据的好嘛!”,江稚鱼生气,“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人不知我裕国郡主最讲道理,从不冤枉一个好人!”。
众人低头抿嘴,耸动肩膀。
熹和帝挑了挑眉,这话不能信,但他不说。
萱毓公主咬着牙,“好,你说!本宫怎么得罪你了!”。
江稚鱼仰头,“你指我了”。
“……什么?”。
“你用手指我了!”,江稚鱼皱眉,“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我了,见一个剁一个!”。
“不信你问问他们,是不是这样?”。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们一愣,随后齐齐点头,“确实如此!”。
然后……
“我家…有个小厮就被郡主砍过手指”。
“我家也有,对郡主不敬,五个手指头都没了”。
“还有我家……”。
“我家我家……”。
江稚鱼,“……”。
好家伙,我这也太凶残了吧!
她心里碎碎念,可气势上不能输,冲着萱毓公主呲小白牙,我敲凶的!
萱毓公主,“……你!”。
熹和帝和稀泥打圆场,笑道:“裕国年纪小胡闹了些,萱毓公主就别和她计较了”。
“这样吧,朕对裕国小惩大诫,就罚她……从现在开始不要讲话了”。
萱毓公主:!!!糊弄小孩呢!
安弥皇子拦住她摇了摇头,熹和帝明摆向着江稚鱼,他们就算再有理也讨不到好处。
“凭什么……”,江稚鱼不服。
但——
熹和帝威严的嗯了一声,江稚鱼立马偃旗息鼓,气呼呼哼了一声。
不说就不说,反正她的存在感也不是说话给的!
处理完他们的恩怨,熹和帝又看向周瑾承,“老二,你又有何事?”。
周瑾承上前一步,装得像个人似的,“回禀父皇,儿臣因家务事处置府内女眷,不成想被江鹤川劫走,正要处置的时候萱毓公主赶到阻拦,儿臣这才与他们起了冲突”。
他看了一眼安弥皇子和萱毓公主,“儿臣不明白,江槿禾是儿臣内院之人,江鹤川亦是府内之人,儿臣处置自家人,怎么就碍了西谟两位时臣的眼”。
闻言,萱毓公主指着江鹤川,“他是本公主心仪之人,他的事本公主自然该管!”。
“哼,心仪之人又不是驸马,他是东裕人,犯了错,本殿身为东裕皇子处置他也是合情合理!”。
说着,他挑了下眉头,觉得自己特别有理。
江稚鱼翻了个白眼儿。
这个白痴,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倒是说说江知溯那支队伍,倒打他们一耙呀!
江稚鱼急得不行,闭着嘴巴啊啊啊啊的叫唤,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
该说不说,郡主说话和不说话没区别,都是一样的吸引人眼球!
“东裕陛下罚你不准说话!”,萱毓公主提醒。
闻言,江稚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要你管!
“啊啊啊啊……”。
江稚鱼一边叫唤一边手舞足蹈,我就叫!气死你!
萱毓公主,“……”。
她发誓,迟早弄死她!
熹和帝无奈摇了摇头,“你给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