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别墅里存放着很多居住用的物件,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厨房里面拿出来了两个杯子,只不过他的那个里面是热水,她的杯子里面是醇香的红酒。
落地窗户的外面时常会有海水拍打过来,海浪的声音让人下意识的放松了神经,昨天一整天的疲倦也轻了不少。
他喝了一口热水后,就嚷道:“...我也要喝酒。”
她给他张罗着盖上一张薄毯,纵着他喝了一小口就收回了杯子:“这是我留学住的公寓,不过也不算留学吧,我当时不住这,后来搬走之前就买了这里给我存留学用下来的东西。”
“所以你就是带我来储物间度蜜月?”
她一笑,拍了一下他的手,嗔道:“蜜月还没开始呢,就带你过来玩玩。”
他们共躺在一张沙滩椅上,交叠着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了天。
“我想开窗户吹吹风。”
“你开窗户我就把你的脑子给开了。”
“...”他贴着她的脸颊,思考了一会:“你开的话,会不会就不那么疼了。”
她跟着他这番胡话笑了一会,咬了一口他的耳垂:“结个婚还倒扣了智商吗沈老师。”
刚才两个人干的事太不正经,她又故意叫他一声沈老师,他的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别叫我这个——”
“你爸的那个监狱给你打的电话我替你接了,他说你爸因为上次你见他的时候说了什么,现在变得像是神志不清一样到处惹事,问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归俞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眼神低了下去,一旁说这话的黎玥倒是没发现他的异样,她还继续回忆着那通电话的内容,一边玩着他的手:“你爸上次打官司的时候还没什么问题啊,你们上次见面是发生什么了吗?”
他的心猛的提了起来,双手攀着她的肩再次贴近了些以缓解心里的不安:“没,没说什么。”
她扬眉,看着抵在自己下巴上毛茸茸的脑袋,猜到这个反应有些不太寻常。她伸手搂着他的腰,好让沈归俞把双手搭在她的脖子上。
沈归俞沉默了一下,抿紧了嘴唇:“我不要去看他...我以后都不要去。”
他说完,又担心会不会因为这一番话,让她也跟着对他寒心。
“不去就不去,反正你有拒绝探视的权利。”她柔声说道。
他们在窗户前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她就把他给抱回去了。抱起来的时候,沈归俞已经在她的臂弯里面睡的很安稳了,一把他放到床上,他就像是嗅到了骨头的犬类一样一脑袋钻进了被窝里面,只留外面的黎玥见状失笑。
她环着手臂看着被子上鼓起来的一团,他虽然很困,还是把一只手抽了出来拽住了她。
他的手皙白柔软,在以前扛起来过和人齐高的冰箱洗刷过无数个碗碟,但在这一刻握在她的手腕上,还是暖和。
“睡觉。”
...可她只是刚好想要去拉个窗帘。
房间里再传出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气和一阵被褥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跟他们的生活一样回归了安宁。
直到第二天沈归俞才发现海的对面就藏着显露头角的峥嵘雪山,她执着他的手,向这片海域雪岭,向以前独自留学过的自己说一声:
她和他结婚了。
不出意外的,在驻足于浪打不到的沙滩上感受着海风吹过头发的时候,总在交握的手有了她的蓄力而为,惯性的作用下她往后退一步抵住他扑进来的冲击力,吻住了他的双唇。
耳鬓厮磨之中,沈归俞咧开唇角偷偷的笑了一下,她这么用力,生怕两个人的牙不会磕到一起一样。
她越吻越用力,扶着他的腰,他也不得不往后顺着攻势压低腰的高度,唇齿之间的热度纷杂,他沉迷在这一刻情意交涌,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只是她的手总是作乱的在他腰的部分不停游走着。
他还依稀记得第一次和她接吻的时候自己的紧张,现在倒是已经在她的演练中照葫芦画瓢的学到了一点毛皮,起码不至于在亲完过后还一脸绯红的喘不过来气。
他贴在她的胸前,没有了其他琐碎的烦心事,光是这样看着这些风景他就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了。
“黎玥,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
“洗耳恭听。”
“爱就是弃暗投明时刻。”他搂住了她的腰,撇着嘴巴阐释:“史铁生先生说的。”
“...嗯。”她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眉梢:“我赞同。”
风吹浪起,这时候附近也来了不少人赶来看这边的海边落日,他的浅蓝色衬衫时不时会被风掀起,黎玥不动声色的伸手把高高扬起的衣角给堵了回去,遮挡住了他偶尔会露出来的肌肤。
他努了努嘴巴,一边咬着手里的椰子水的吸管,像是终于拿捏住了能制住她的把柄一样傲娇的哼了一声。
他们的蜜月由于沈归俞要开始上班而不得不顺时期延迟了,沈归俞自己为此都感到十分遗憾。
“没想到我会比那群孩子更不想开学。”
她敲了敲他的额头:“那有什么奇怪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