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先来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汪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先来又怎么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配吗?” 这是另一个女人,但是记不得到底是谁。
熟悉的声音又讲话:“我是真心喜欢汪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口窝,没有撒谎。”
“呸,你害不害臊?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终究是坐过牢的就是不一样?”
“你?你再说一遍?我坐过牢又怎么了?谁的人生没有污点?你难道就是十全十美的?如果是这样你怎么成了寡妇?”
“好一个恶女人,竟然敢说我是寡妇?让我打肿你的嘴巴?”
说完,这个要大嘴巴的女人站起身,真的朝坐过牢的女人准备挥舞拳头。
客厅里无人。
汪真眼看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一个健步就冲进了屋内,呵斥:“住手,这是我的家。”
准备要打架的两个女人听到男人的呵斥,准确来讲,是听到汪真结实的男高音,举高的手很快就松懈下来。
“汪弟弟,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柔的就像三月柳絮吹河岸,让汪真头一次感觉浑身麻酥酥地。
“汪弟,我等了你好久了,好想…” 听对完讲来,另外一个女人就不甘示弱,也对汪真讲起了甜言蜜语,只是没有讲完,就被汪真打断。
“打住,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什么汪弟弟的?别那么肉麻?这里是我家,要是我父母听到非骂我不可。”
汪真虽然不明所以然,但是两个女人跑到家,柔柔地称呼自己弟弟?
不是有目的,就是有特殊目的。
稍微精神正常的人都可以联想到男男女女的事情上来。
“汪,汪真,我回去以后,思来想去就是睡不着,知道吗?你已经在我的内心了占据了很大的位置,我觉得自己喜欢上你了,你不会嫌弃我是一个单亲妈妈吧?”
说话的人,汪真终于看清楚了,是叶明明。
之前在相亲大会上,和兄弟好上的那位。
“你可别乱说,你不是和我兄弟好上了?不要脚踏两只船?再说呢…”
汪真接下来重要的话还憋在喉咙中,没有吐出来。
叶明明就抢在前面,道:“他哪能和你相比呀?听说你在小茅村已经是领军人物了?我还是觉得只有你才配得上我。”
叶明明一点也不害羞,说的直接。
想必是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
“还不是想占我弟弟的便宜?你都那么老孩子也那么大了?老牛吃嫩草还想挑好的,是不是吃多了撑着的?”
汪真算是看明白了,旁边站着的就是米粒。
她双手叉腰,眼睛瞪的大大地,眉毛挑的左边高右边低,嘴角朝左边歪斜,反正一看,那就是对叶明明的歧视和愤怒。
“我就算是占便宜?也好过去过牢房里的名声要好吧?我一不偷二不抢,老老实实生活赚钱,不丢脸,哪样你,臭名声?”
叶明明似乎和米粒杠上了。
米粒害怕夺走自己喜欢的男人,也不甘示弱。
就在汪真面前,上演一场夺夫大戏。
主角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真觉得这闹剧弄的有点过分,有点大。
明明三个互不相干,没有情缘的人,怎么就活生生地将汪真拿进来,夹在炉子上烧呢?
汪真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逃。
可惜,这是他的家,逃到哪里去?如果不解决问题,事情只会越来越大。
“反正,我比你喜欢他,他是属于我的。” 米粒不示弱,要和叶明明对决。
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让她干什么都可以。
“他是属于我的,你不配。” 叶明明气的脸都涨红了,双手抱在胸前,横眉竖眼,对米粒一点没有好感,巴不得她赶快离开。
“你不配,你不配。”米粒的嘴巴被叶明明的怒火点燃,一个曾经无视法律底线的人,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没有她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一次,米粒,她挥舞拳头,要朝叶明明打去。
“你们两个,我一个也不喜欢,一个也不会要,一个也不可能,够了,都离开我家吧!要吵要打架去村委会,别在我家里胡闹。”
汪真心里想骂,真是滑稽又荒唐的女人。
嘴上还算文明一点。
汪真的话,就像将两个女人钉在了十字架上,顿时傻呆了,不能动弹。
好像燃着火苗的心被冰冻住,那份绝望就像将一个活人瞬间化成僵尸。
两个女人的心都凉透了。
“汪弟弟,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摸摸我的心口窝,不能这样对我。” 叶明明两眼泪汪汪。
她清楚地记得,在相亲大会上,汪真看了她一眼,她也回眸过,那是闪电般的接触。
她知道,那是动人的一见钟情。
“汪弟,不,真正喜欢你的人是我,我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做什么都愿意。”
米粒就像好兄弟结拜,说的那么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