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天晚上他给堂溪知君带来了一个泥捏的彩陶小人,都已经上了颜色,是堂溪知君平时的装扮和模样。
“你来了。”堂溪知君也没有转头看他,只是淡声道:“坐。”
“呐,送给你的。”
邡风渝拍了拍堂溪知君身边的位置,见没有灰尘之后笑了笑——他就知道,堂溪知君肯定给他擦过了,都是干净的。
“谢谢。”堂溪知君接过他手里的那个彩陶小人,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把玩着:“很好看,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是我自己捏的哦,”邡风渝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堂溪知君打量着他手里的那个彩陶小人:“我也捏了一个我自己。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我想着你应该没有空跟我一起去,店铺都是白天开门的。所以我就捏了一个你,然后给你带回来了。”
“好,”堂溪知君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彩陶小人收起来:“我很喜欢,谢谢。”
“好啦,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邡风渝好笑的,非常大力气的拍了拍堂溪知君的肩膀:“跟我说谢谢什么的,不是太见外了吗?”
堂溪知君看了他一眼。
“不过,你也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距离昆仑宫收新弟子的时间还早着呢,你也要适当的放松一下,是不是?”
邡风渝稚嫩的嗓音,装的和一个小大人一样,在这里劝诫堂溪知君要放松。
“知道了,”堂溪知君无奈的笑了笑:“我有分寸。”
“行吧,你总是说你有分寸,但也没有见你休息过,”邡风渝遗憾的撇了撇嘴,托着下巴静静地坐在堂溪知君的身边:“阿君,你考虑过以后吗?”
“以后?”
堂溪知君一愣。
他有什么该考虑的吗?
哥哥说家里不用他担心,只需要他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但关于以后,他真的没有考虑过什么。
“我就想过了,”邡风渝歪了歪头看他,笑眯眯的说:“我想着,你以后拜入昆仑宫,我就有了一个这么厉害的朋友。而且……我以后也会帮你的,尽我所能。”
“谢谢。”堂溪知君也笑了笑,他看了邡风渝一眼:“你还能想着我。”
“我当然要想着你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哎,”邡风渝有一些不赞同的看着堂溪知君,不高兴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想着谁都不可能不想着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堂溪知君点了点头:“我以后……应该能成为很厉害的人吧。如果我能够成功的拜入昆仑宫。”
“你肯定能拜入昆仑宫的,你现在就这么厉害了,”邡风渝冲堂溪知君举了一个大拇指,肯定的点点头:“不过如果你拜入昆仑宫,我估计我们以后很难见面了。”
“不会,你可以给我写信,我也给你写。”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不过,如果,我是说如果,”堂溪知君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如果我没有联系你,那你就去问我哥哥吧,他会告诉你的。”
“好啊,不过我希望不会有联系不上你的时候。”
堂溪知君点点头,两个人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乌云渐渐散去,月亮又爬出来了。
它停在两个人的头上,撒下耀眼的月光。
“哈……”邡风渝坐的有些困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阿君,我困了。”
“嗯,回去吧,”堂溪知君站起来,把身边的邡风渝拉起来:“回去睡吧,我也该回去了。等会儿就要起床练剑了。”
“好,不过你就不能晚起一会儿吗?你有时候睡得这么晚。”
“不行,晚起的话时间就被打乱了,”堂溪知君摇了摇头,“回去吧,我看着你回去。”
“好,”邡风渝小心翼翼的在屋顶上走着,走到边缘的时候纵身一跃,就跳到老隔壁的墙上:“我回去了啊,阿君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带好吃的来看你。”
“下午吧,下午来书房找我,”堂溪知君想了想,应下了他的见面:“晚安,明天见。”
“晚安,阿君。”
邡风渝回去了,堂溪知君也下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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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堂溪知君准时起来练剑,天才亮起来了一半,还有点小冷。不过他练了一会儿就浑身上下都暖和了起来。
母亲醒来的时候,堂溪知君已经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了。
本来她是说过自己跟堂溪知君一起起来,这样他早上起来也能吃一点早饭然后再练剑。
但是堂溪知君以他起的太早没有胃口为由拒绝了母亲要跟他一个时间起床的要求,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所以知道辰时,母亲才起来,然后做一些早饭,刚好让堂溪知君中间休息的时候吃。
这里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所以饭菜都不用做的太多,只有父亲和兄长来的时候,才会多做一些饭菜一起吃。
母亲在饭桌上总是十分怜爱的看着堂溪知君,摸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