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探查的显然非常仔细,我通过感受张顺对真气的控制就明白了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伤口,哪怕是细小到对夏蕊儿的伤势没有任何影响的伤口,张顺也没有放过。
当张顺从探查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怎么样?”我问道。
“情况非常糟糕,她恐怕坚持不了一天了。”张顺气喘吁吁的回答。
“我可不想听到这种回答。”我没好气的对张顺说。
“你让我怎样回答?皮肤、肌肉,哪怕是骨骼上的伤其实都不致命,但是内脏的伤怎么办?现有的医疗技术完全无法缝合她内脏上的伤口。”张顺的声音中带着委屈。
“你委屈什么?”我继续怼着张顺,“我教你炼气,教你如何控制真气,还带着你一起研究如何将真气运用于治病救人。教了你那么多东西,教了你那么久,你全学狗肚子里了?”
“我……我……”张顺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什么我?”我继续没好气,“遇事就知道抱怨,一点也不动脑子想办法,你忘了自己为何要跟着我修炼真气了吗?”
“想办法,想办法,可是我真的想不出办法来啊!”张顺迎着我带着怒意的眼神,使劲地挠着头,急得在病房中直打转。
“普通的针线无法缝合夏蕊儿内脏上的伤口,那你就给我用真气去缝合!”我见张顺终于不是浑浑噩噩的状态了,于是便把自己早就想到的方法说了出来。
“用真气缝合?”张顺停下打转的脚步看向我,满脸都是疑惑。
“将真气变成有细线,然后深入夏蕊儿体内去缝合内脏上的伤口。”我死死盯着张顺的眼睛,“别告诉我你做不到!”
“老大,我……我试试吧。”张顺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去尝试。
张顺回到病床前,开始进入控制真气的状态,我也进入状态感受着张顺的操作。
只见张顺将一缕真气逐渐改变成细线状,然后控制着这根真气细线去缝合夏蕊儿心脏上的伤口,可是真气细线虽然很轻松的就在伤口处穿了一圈又一圈,但是只要想拉紧真气细线,真气细线就会脱离伤口,根本无法让伤口并合。
张顺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成功,而我却发现了症结所在,于是便对张顺说道:“你再试一次,但是要拉紧细线前等我一下,我说拉紧时你再拉紧。”
张顺按照我的要求又尝试了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在张顺将真气细线一圈又一圈穿过伤口后,我对那根真气细线进行了性质转化,赋予了其——韧性。
这一次,当张顺再一次拉紧真气细线时,真气细线终于没有脱离伤口,而是将伤口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张顺的脸上露出惊讶和兴奋地表情,而我则提醒他不要松懈,成功的原因以后再告诉他,现在他的任务就是把夏蕊儿内脏上的伤口全部缝合。
于是张顺按下激动的心,又开始缝合下一处伤口。
只是,当我把注意力也转到下一处伤口时,第一处缝合的伤口却“开线”了。
于是,我们只能继续尝试缝合,在不断的尝试中,我终于明白,真气性质的转化不是永久的,脱离控制后就会逐渐回复到原本的状态,所以,每缝合一处伤口,我都必须分心继续控制那根缝合用的真气细线。
我只好告诉张顺,让他优先缝合那些最重要的伤口。
缝合的过程非常辛苦,控制真气非常耗费能量,张顺只得缝合几处伤口之后便休息一会儿,但是我却完全没得休息。
雅姐终于来送饭了,“咚咚咚”的敲着门。
我无法离开,刚想喘口气的张顺只得去开门,并且帮我向雅姐传话:“消耗太大,还需要多做些食物,再带些糖果来。”
雅姐听完张顺传的话之后,把餐盒交给了张顺便急忙转身走了。张顺也听话的把病房门继续反锁了。
我无法分心去吃饭,便让张顺先吃着,顺便休息一会儿,恢复了体力后就继续缝合伤口。
从下午来到医院开始,一直熬到第二天天亮,张顺终于把夏蕊儿的内脏上那些最致命的伤口都缝合上了,而我的分心控制也几乎到达了极限。
张顺累的连饭都顾不上吃,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但是我却无法休息,只能继续坚持着,感觉到饥饿就抓一把糖果塞进嘴里含着。
伤口的愈合是很缓慢的,所以我一直不敢放松下来。等到张顺睡醒了,又吃饱饭后,我便要求他想办法刺激夏蕊儿自身的修复能力,加速伤口的愈合。
就这样,我和张顺合作努力了一天之后,夏蕊儿的伤口终于有了愈合的迹象,脸上也逐渐有了点血色。
我们又坚持了一天之后,张顺检查夏蕊儿的伤口后告诉我,那些致命的伤口终于愈合了。
我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我没敢休息太久,只是好好吃了一顿饭,然后小睡了一会儿恢复些精力,然后便又拉着张顺继续缝合其它的伤口了。
这一忙活,前前后后就又过去了三四天,夏蕊儿身体内外那些比较严重的伤口终于都缝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