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张芹一个人的蛮横胡闹不同,这次由谢清棠主导。
意识混沌间,张芹忽然想起大学时同宿舍女生讨论过某个限制级的话题。
关于第一次。
宿舍里唯一一个有男朋友的女生想了片刻,回答说:“像刺绣。”
张芹没忍住:“你男朋友是绣花针?”
“去你的。”那女生红着脸捶了她一下,“你男朋友才是绣花针。”
说完又哦了声,“忘了,你没男朋友。”
张芹胸口像是插了一箭。
有男朋友了不起啊。
……好吧。是挺了不起的,她也想要。
那女生没再埋汰张芹,继续说,“我是指,绣花的过程。”
女生简单描绘了一下刺绣的过程和步骤,说到后面,那两个词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能是张芹脑子里不正经的知识太过丰富,一下子就懂了。
现在发生的一切,几乎如当时那个女生形容的那般。
先是绘制草图,时而轻描时而重画。
图案完成后,正式开始刺绣。
直到绣品完成。
但这依旧不是结束。
若发觉不满意,又要拆开重来。
反反复复。
个中滋味,腰酸背疼腿酸。
张芹举手投降,“我错了,哥哥行行好。”
哥哥行了这个好:“五分钟。”
张芹:“行!”
谢清棠低笑了声。
“?”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什么奇奇怪怪的圈套里了。
谢清棠没给她时间动脑。
这个问题,一直到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才突然想明白。
谢教授说的“五分钟”,根本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这是报复,红果果的报复。
报复她之前说他快,五分钟都没有。
……
张芹睡到下午才醒。
身下的床单被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换过了,她身上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就是某个人不见踪影。
张芹忍着浑身的酸痛爬起身,往床头柜那边挪了挪。
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屏幕上压着一张便签,便签上压着一把钥匙。
不用想,那把钥匙十有八九是谢教授的公寓钥匙。
至于便签,字迹苍劲有力:回学校一趟,五点之前回。有事给我打电话。
张芹哦了声。
哦完发现谢教授听不到,呆坐几秒,重新拿起手机刷了会儿短视频。
那天在火锅店门口那个视频已经找不到了,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张芹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孙家那些事那些人,能过去最好,不能过去的话……最好别祸及她的谢教授,否则她不介意毁诺。
张芹放下手机,整个人往被窝里缩了缩。
被子里的味道清新干净,完全闻不到昨晚那些旖旎气息。
张芹脑子放空几秒,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晚的一切。
……嗨呀嗨呀嗨呀!
张芹捂着脸一会儿左右翻滚,一会儿扭成一条蛆。
直到快憋不住气了,才放下被子,大口大口地呼气。
母胎单身的谢教授这么会,是张芹没想到的。
不愧是偷偷补过课的大龄处男。
张芹拍拍热乎乎的脸。
好了张芹,别发花痴了,赶紧起床吃饭,吃饱喝足今晚才有力气继续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