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朝堂上的氛围尤其紧张,皇上像变了一个人,强硬得让越文都觉纳闷,且担心。
但凡是四大家族有关的折子,无论大小事皇上一律驳回,根本不留余地。这样做只会让矛盾更加激化,还有可能造成朝廷动荡。
如今皇上强硬的态度,无疑是在挑战四大家族的底线,有可能把他们推向极端的境地。
而今,越文每次站在朝堂上,心中如同被重石压着,沉重而压抑。他的视线在皇上和大臣们之间游移,他们的每一次交锋都像是在他的心弦上重重敲击。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担忧。但那种不安感却如同野草一般,在他的心中疯狂生长。
“云鹏,这不对劲啊!虽然政事堂有了一些实权,但还不能与他们完全抗衡,他们树大根深,哪里是能轻易撬动的?”韩潇实在忍不住说了出来。
这段时间政事堂的人都憋着一口气,看着皇上那样也只能全力配合,不敢有丝毫松懈,甚至是殚精竭虑支撑着皇上,一个个忙得像陀螺一样运转,感觉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大家都看出来了,不知道皇上这么激进是为了什么?”鲁良叹了口气,放下笔站了起来。
“我也很担心,这样做根本没有什么好处?但皇上的心思我们揣摩不透。”越文无奈的应道。
“对呀!君心难测,我们也只能在背后揣摩。但这样下去,只怕是鱼死网破。”韩潇干脆点明最后的顾虑。
“是,这也是这段时间我们都不敢说出的话。”鲁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哎哟喂,还真是要命!按照以前的方式,徐徐图之不好吗?这两年我们的成绩也是斐然呀!”韩潇烦躁的转起了圈。
“对,按照我们之前的进度,再过几年就能多收拢一些。”鲁良也郁闷的转起了圈圈。
“对呀!过几年后我们的实力也会增加一些,做起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
越文负手而立,亦是心乱如麻。皇上把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只是他们不停揣测,那些人也是如此吧!而那些人终究又会采取何种手段呢?
一向冷静自持,善于分析且能做好规划的越文,此时也毫无头绪。只觉事情在朝着一种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而这种不可预知才是最危险,最令人头疼。
“算了!洛大人他们快回来了吧?我们除了拼命做事,也别无他法......”韩潇嘟嘟嚷嚷着挥了挥手,自觉的走到案桌旁坐下,拿起公文看了起来。
青山书院~
越武在宿舍里收拾着行李,韦恒在一旁转圈圈不停地劝说。
“我说,你就不能听一点劝吗?真要回去自习呀?那我怎么办?你就准备抛下你最好的兄弟?”韦恒委屈的几连问。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春闱的时间快到了!在待在书院也没有啥用?你没看见有很多学子都回家自习了吗?”越武瞟了一眼韦恒,依然手脚不停的收拾着。
“可是你回家了,我就不能见着你了呀!那我怎么复习?”韦恒可怜巴巴的问道。
“你多大的人啦?干嘛整天黏着我?你就不能自个干点事?”越武不耐烦的白了一眼韦恒。
“切!你现在才知道啊?我可是你最好的兄弟,你就这样抛下我?再说我回家多无聊,这个来管那个来管,烦死个人。”
“回家是自习又不是玩,谁来管你?”
“你以为我家像你家那样人口简单?回家后每天光是请安就累死个人。还有这个来问一下,那个来问一下,你说烦不烦人?”
“啧啧啧!也是。”越武同情的看了韦恒一眼。
“是吧!你也觉得本少爷可怜吧?要不这样,我到你家去,这样我也能陪着你一同复习。”韦恒看见越武终于流露出一丝同情,立即上竿着爬。
“你的脸可真大,我需要你陪同复习?你不在我才能更专心,好吗?”
“嘿嘿嘿!是我说错话了,我给你道歉、道歉,是你陪我!其实你哪用着复习呀?凭越家三少爷的本事,考个状元还不是手到擒来。”韦恒笑嘻嘻的拱手作揖,拍着马屁。
“你以为我是大哥呀?还手到擒来。”
“你是大哥的亲弟耶!大哥如此了得,你会不行?再说咱们青山书院你一直是头名,哪个先生不在背后夸你?其他学子也是以你为榜样,纷纷向你讨教学问,咱们青山书院谁人不知你呀!”
“哈哈哈,好像也是哈!”
“就是真的呀!谁人不知我们越三少的名声?我现在的小金库存了不少银子,我给你一半让我到你家去。”
“呵呵!你能存多少银子?”
“我存了几千两了,也不少了,主要是平常的花销有点多。”
“呵呵!你的那些无聊的花销,也是让人大开眼界。”
“那我全给你行吧?”
“呃~”
越武觉得他和韦恒就像孽缘,无论他怎么逃避都避不开,韦恒就像块黏糊糊的糖总是黏着他,甩都甩不掉。
如果这次不让韦恒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