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传来的几声猫头鹰的叫声,让向晚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踢了一脚。向晚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踪她,她不能转头,也不能往旁边看,她使劲踩着脚,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
距离端午节只剩下没多少日子了,也要回家了,她要做个总结,给老张他们发个新年红包,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去吃饭。
等阳历年结束后,她就搬到镇上去住,这样既能节省时间,又能在镇上住上一段时间。
向晚越想越激动,加快了脚步。
“啊!”一声巨响,谭芩被撞得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摔倒在地。
怎么会掉下去?向晚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吱~嘎”一声,周聿驰在向晚身边蹲下,问:“你没事吧?”
“周聿驰?”向晚皱了皱眉,松了口气,“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么着急走干嘛?是不是摔倒了?”周聿驰蹲下身子,握住她的脚,摇了摇,“这是以前受伤的,是不是很痛?
周聿驰低着脑袋,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你的脚在哪里?还能动吗?”周聿驰拽着她的腿摇了摇。
向晚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周聿驰,你太不像话了!”
周聿驰怔了怔,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对她的感情,在确认了她是一个新生之后,变得越来越复杂,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他见她这么着急,自然是担心的,但又明白她肯定不会答应,只好一直跟在她身后。
他“动手”时,纯粹是凭着直觉,查看她的双腿是否受了伤,被她一巴掌打掉,这才想起两人如今不过是“同乡”而已。
向晚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抖了抖脚踝,好在没有伤到双腿,但掌心却传来一阵刺痛,显然是擦伤了。
向晚在自己的手掌上哈了两口热气,这大冬天的,摔倒的时候特别痛。
周聿驰没忍住,拉着她道:“我看看!”
她嘟着嘴皱眉的模样,还是跟从前一样,让人心软。
“要你管!”向晚不爽地避开周聿驰的手掌,“你管得着吗?
“你的肌肤本来就有问题,如果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留在你的伤口上,很可能会引起炎症。”周聿驰叹息一声,声音很低。
“你的肌肤太差了!你们一家子都是臭皮!”向晚没好气地说道。
哪里差了?又白又嫩!
“……”周聿驰。
其实他的意思就是,她的肌肤很脆弱,很容易被感染。
“有什么不干净的,你是不是大夫?你能不能帮我治疗一下?我之前就不知道,你喜欢趁人之危吗?”向晚怼了周聿驰几句,还不解恨,继续落井下石。
一次又一次的跟她撇清关系,又是他主动接近她,他以为她还是原来的向晚?
“这倒不是。”周景情没好气道:“反正你手上有伤,以后是不能开车了。”
不能骑车呢?
向晚瞅着那辆被撞翻在地的单车,这要是丢在马路中间,她也不好下手啊。而且,这里距离村子,也有数公里之遥,总不能步行回家吧!
周聿驰叹息一声,“我送你回家,然后我自己开车过去。明日一早,你就跟着老张大叔的车去县城吧。”
向晚轻哼道:“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要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我哪有这么娇贵!”
向晚一边说,一边弯下了腰,想要把她的车给拉起来。“什么?”“啪!”向晚的双手刚刚抓到把手,就感觉到一股刺痛传来,她赶紧松手,然后那辆车就再次摔倒在地。
不得不说,她对疼痛的敏感度很高,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周聿驰下意识地握住了向晚的手:“怎么了?”
“哎呀!痛!周聿驰,你这是做什么?”向晚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因为周聿驰的一只手,正好掐住了她的伤口。
“哪里?”周聿驰打了个寒颤,立马换了个位置,双手抱住了向晚的伤口。
“你坚持住。”周聿驰低下头,想要去看看她手掌上的伤,但是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
“呼呼呼”周聿驰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在向晚的掌心吹了两下,问:“好些了吗?”
一向安静沉默的周聿驰,突然做出这么孩子气的举动,让向晚都要乐了,真把她当成小朋友了?
周聿驰拉着向晚就往自己的车里走,“那我开车带你回家。”
“上来吧。”周聿驰骑着车,温声开口。
向晚原地不动,缓缓道:“这不太好。”
“怎么了?”周聿驰皱眉,“到底怎么了?”
“这么晚了,别人会怎么看你?我,我总有一天要结婚的。”
周聿驰心里一热,跟什么人结婚?是那个叫王永民的家伙?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得和我撇清关系,你倒是挺聪明的。”周聿驰忍住了自己的怒火,冷笑了一声。
“是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