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着急忙慌推门进去往后院去,站在角门处,一眼便看见这三个人坐在院子里,脸上都是笑意的样子。
一点都不像经历过有人上门闹事的样子。
三人注意到二人的到来,纷纷回头,王大川对王恒淡淡的说了一句,“来了,饭菜在厨房,自己去热。”
转头看着水小雨的目光,又带上几分笑意,“小雨,快过来坐着,饿了吧,等王恒热菜就吃到哈。”
水小雨爱莫能助的看了王恒一眼,随后蹦跶着坐到王青曼身边。
王青曼也习惯了这两人过来蹭饭,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一个,不住的说着逗趣的话,逗的陈细枝捂着嘴笑个不停。
看着被哄的笑的花枝乱颤的陈细枝,王大川向王青曼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说话的间隙水小雨问起刚刚有人闹事的事情。
王大川解释了几句,知道是来找王青曼的麻烦后,水小雨双拳紧握,捏出了咯吱的声响。
“跟这种人犯不着生气,你可别把自己气坏了。”王青曼握着的她的手,松了她手上的力道。
“这永成伯是跟他的夫人是什么来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陆一菲在京的时候,担心水小雨得罪不能得罪的人,已经把京城所有权贵,王室关系,以及后宅之中的一些传闻都跟水小雨说了。
但是这永成伯她是真没听过。
面对三双求知的目光,王青曼慢条斯理理了理官袍,便道,“刚刚那位伯爵夫人啊并不是出身名门,她的丈夫永成伯是先帝出了五服的侄子。”
“当年,先帝神智不清的时候,他爹哄着先帝给他们家封了爵位,哄走了不少田产庄子。”
“但是他们啊,站错了队,帮着先帝的其他皇子做了不少针对陛下的事,后来陛下登基,永成伯为了保住子代性命,在陛下面前自刎谢罪。”
“人都死了,陛下就懒得计较这些,就让他们一直留在京城,先帝给的那些东西,陛下也看不上,就没收回来。”
“永成伯这个妻子是他当时站队的皇子,为了惩罚永成伯的父亲自作主张,为了自己求爵一事,在路上随意拉来的姑娘,本是含着侮辱的意味让永成伯把人当做正妻娶进门。”
“她心地不坏,永成伯纳的那些妾,她都有善待,这些年同枝的都将她当做猴耍,但是遇到什么事,又会让她当出头鸟,其他人在后面观望。”
怎么说呢,这永成伯夫人就属于那种精明蠢的人,零头小利看的清清楚楚,但一涉及到大的利益就迷茫了。
明摆着那些人把她当做试探朝廷态度的马前卒,一旦出了事,她肯定第一个遭殃,而这些在背后撺掇她的人就能稳稳的隐身在后面。
说来说去还是眼界狭小,贪心作祟,不然也不会被人利用到此番境地。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情,她不多做指教。
陈细枝倒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她撒泼那个样子,感觉跟咱们村一些老婆子闹事的时候很像,我还以为大户人家培养的姑娘,撒泼起来也是我们那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呢。”
“不过我看她不像是能吃下这个亏的样子,后面不会去找你麻烦吧?”
听着陈细枝说自己撒泼是蛮不讲理,王青曼笑容无奈,挽着她的手臂,轻摇头,“她不傻,回头倒霉的不会是我,您就放心吧。”
她今日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若是永成伯夫人还不清醒,还想着与她作对,那这后果她就自行承担。
王大川和陈细枝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王青曼又道,“不过,我这段日子会忙着跟这些王公贵族斗法,爷,奶你们要是在家无聊就去庄子上玩几天,闫礼来信,月末会到京城,他这次也是被升调回来,所以往后咱们在京城又多一户可以走的亲戚。”
“闫哥儿要来京城了!”陈细枝语气含着惊喜道。
王大川也露出期待之意,闫礼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早就处出感情了,再者说,闫礼逢年过节的问候可没有少过,经常给他们两个买东西,遣人送来。
“嗯,不过咱们别出去说,陛下初步决定的,消息传开我怕生了变故。”两个老人的嘴最严了,所以她在家说起这些话时一点负担都没有。
闫礼本来也该往上走了,他风城做出的政绩可不少。
“知道了,你去忙吧,我跟你爷爷等会出去北城逛逛,我闲不住,准备在京城开个宁威县那样的点心铺子,我们去那边找找合适的铺子。”
王恒一成亲,他就把三个儿子全部赶了出去,让他们自己另外找宅子居住。
他知道大孙女愿意让三个儿子住在这里,是为了陪陪他们两个老人,可人心啊是最难让人看透的。
再者说宰相门前三品官,他们日后若起坏的念头,借着大孙女的名头做了坏事,这不正是害了大孙女吗,所以他干脆将人全部赶走,维持好正常来往就行。
反正他早就将三个儿子分家了,这时候分出去也是应该的。
他跟老婆子两个人担心大孙女,愿意守着她,但也想在空闲时候找些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