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花太后答应要给长乐指婚,长乐就把谢寅礼当成自己的驸马了。
她怎么能忍受谢寅礼跟别的女子在一起,何况那个女子还是周满满,那就更不可以了。
母后是帮不了她的,都这么多天了,谢家压根就不将母后的话放在眼里,谢家夫人和老夫人都不曾进宫。
长乐到李煦面前哭了。
“皇兄,你给我赐婚吧,我要嫁给谢寅礼,除了他,我谁也不嫁。”长乐叫道。
李煦靠在大迎枕上,他的眼神有些冷,他都病成这样了,长乐平日也不见多关心他,如今有事求他了,她才终于到他面前哭哭啼啼。
“你要朕如何帮你?”李煦的脸色有些阴鸷。
长乐说,“皇兄你直接下旨啊,难道谢家还敢抗旨吗?”
如果谢家真的敢呢?
他这个如今被架空的皇帝岂不是更加丢脸。
太后给谢家口谕传召几次了,谢家的人进宫了吗?
李煦知道太后和长乐心思,他其实也在看谢家的态度。
如今周序川全力扶持太子监国,文武百官都知道他是将死之人,这时候谁会拿他还当个皇上?
“长乐,你是朕的亲妹妹,朕不会害你。”李煦说,“谢寅礼不适合你,你若真的嫁给他,你活不久的。”
“皇兄,你自己短命怎么能诅咒我!”长乐尖叫叫道。
话一出口,她看到李煦的脸色变得更阴沉,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皇兄,我不是这个意思……”长乐急忙解释。
“你没有说错,朕的确短命。”李煦说,“朕死了,你若是不收敛自己的性子,你以为自己还能像现在这样任意妄为吗?”
长乐哭着说,“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寅礼以后娶周满满啊,唐琴今天都看到他们两人同乘一辆马车了。”
李煦眸色一沉,“真的?”
“我还能跟你说假话吗?”长乐说。
“周序川还真是……为了李怀安拉拢人心,连女儿都能利用了。”李煦冷笑,“长乐,若是你能说服谢寅礼娶你,朕便为你赐婚。”
自从他登基之后,谢家的态度一直都是含糊不清的,他知道,谢家肯定怀疑母后曾经对皇祖母动过手。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周序川和李怀安以后的路走得泰顺了。
长乐得到李煦的保证,喜滋滋地应下来。
第二天,长乐特意守在谢寅礼平日进宫的地方,将他给拦截了下来。
谢寅礼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影怔住,看清楚是长乐,他往后退两步。
“公主殿下。”
长乐盯着他俊美的脸庞,“我听说你昨天和周满满同乘一辆马车了,是真的吗?”
谢寅礼感到被冒犯,眼中透出几分不悦和冷意,“公主,下官与谁在一起,与公主并无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长乐想要伸手去拉他的袖子。
“你是我看中的驸马,怎么能够跟周满满一起。”长乐叫道。
谢寅礼冷冷地说,“长乐公主,下官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长乐问,“谢寅礼,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下官不喜欢。”谢寅礼全身上下都透着厌恶。
长乐愣住了,这是谢寅礼第一次如此冷漠坚决地对她说不喜欢。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有点疼,很难受。
“谢寅礼,你怎么能这样……”长乐眼眶一红,她是那么喜欢他,一心一意要嫁给他的。
“下官还有事,告辞。”谢寅礼冷声说,恨不得离这个长乐公主远一点。
以前就觉得长乐是被太后娇惯坏的公主,但他没想到,不仅是惯坏,简直是惯蠢了。
如今这样的局势,她一点都没看清楚,反而还像从前一样,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上次让沈太傅的女儿落水一事,她以为利用别人去做就与她无关,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的,只不过看在李煦的份上,不想明面上为难她而已。
谢寅礼心情冷沉,沾上长乐这个麻烦,他得想个办法摆脱才行。
“你要尚公主吗?谢大人。”突然,前面有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王爷?”谢寅礼看到是周序川,忙上前两步行礼,“王爷,下官从来没有要尚公主的意愿。”
周序川打量他一眼,生得倒是一表人才,且又是大炎朝最年轻的状元郎,难怪会得公主青睐。
“你一路护送本王的孩子回京都,辛苦了。”周序川说。
他这几天听得最多的就是谢大人,不管是李怀安还是跃哥儿,对谢寅礼都非常崇拜。
当然,他的女儿嘴上虽然不说,但也是欣赏谢寅礼的。
他观察谢寅礼一段时间了,还算是勉强满意的。
直到今日见他跟长乐拉拉扯扯。
能跟长乐扯到一起的,能是什么好男子。
周序川顿时就生出不喜。
要不是见他最后果断拒绝长乐,他都不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