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栋的姐夫就是开酒楼的,里面经营一条龙服务。自己当年跟着张月庆外出应酬时,在北河市里面也见识过这样的一条街。
但在临曲这个小县城里,他还真没想到,这个行业竟也是如此的发达。
向前看去,直到胡同远远的尽头,都是玻璃门的路边店,里面亮着或是粉红色或是幽蓝色的昏暗灯光。
都是久经沧海的成年人了,本就是见多识广,这有什么可怕的。两个人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往胡同里面走。
在一家蓝色灯光的门店外,两个穿着露背装的女孩子,正在和一个幽灵般靠近她们的男人低声谈着,不时伸出手来悄悄比划着,好像是在谈论着价格。
“解放前,生意人谈业务,都是互相把手伸进对方宽大的袖子里,两只手互相转来转去的谈价格。那多半是买卖牲口时使用的谈价方式,到了今天,这手艺好像还没有失传啊”,张金栋看着这两女一男在谈价格,不觉莞尔一笑。
这时候男人的手,已经放在了女孩子光溜溜的后背上。那女孩子也不生气,还是嘻嘻的笑着,和那个猥琐的男人挑逗着。
很快的,双方谈好了价钱,两个女孩子左右快速扫视了胡同外面的街道,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就把那猥琐男人快速拉进屋里,伸手“哗啦啦”的拉下卷闸门,关上了店门。
外面路过的不明内情的行人,以为这一家店今天怎么没有营业呢?其实人家都在里面呢,马上就要开始真正的营业。
“快走吧,别耽误人家做生意”,乔玉儿笑笑,拉了一下他的手。
再往前走,一个倚靠在门边的红短裙女孩子开了声,嗲里嗲气的说:“哥哥,过来让妹妹给你洗洗脚吧,让咱家嫂子先回家。”
“我们俩要是一起洗脚呢?”张金栋也是没事找事的开玩笑。
“那也没问题啊!只要哥哥你不吃醋,我这就给你喊个帅哥来,让他伺候嫂子洗脚”,红短裙女孩说着话,从小短裙的屁兜里掏出了手机。
张金栋问:“你这里安全吗?”
红短裙女孩小声说:\"你就放心吧,没问题!我们老板跟大檐帽蜀黍那边都是铁哥们儿。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突击检查,我们都能提前知道。没这铁关系,绝对开不了这样的店!”
乔玉儿见他跟红短裙耍贫嘴,连忙笑着拉了他一把。
张金栋笑着说:“你看,我媳妇有点儿挂不住脸儿了。这样吧,我明天自己过来。”
“那我等着哥哥啊!要不要留个电话?”红短裙女孩子笑嘻嘻的说着,给他送过来一个飞吻。
“你经常跟着领导四处去,是不是每个县都是这样?”乔玉儿低声问着。
“差不多吧,各个县基本上大同小异,呈现的都是繁荣娼盛的景象。其实县里领导比咱们还清楚呢,你给它完全禁止了,公安天天检查,她就给你打游击战,到出租房里干这事儿。给你来一个门店关门停业,反倒是少了一笔税收”,张金栋给她低声分析着。
“据说南方有的城市,把这项服务做到了极致,他们说这是吸引外资的重要举措”,乔玉儿用探寻的目光扭过头来问他。
“我跟老板去过几次南方。为了加快发展,吸引外来投资,他们确实把这个产业作为一个支柱产业来发展了。各家宾馆酒店,竞相推出有特色的服务,让外商来了,玩的过瘾放心,来了一次就一生忘不了”,张金栋说。
“那地方的大檐帽蜀黍不管吗?”
“地方治安管理也要接受地方的领导。经济发展不上去,大家一起喝西北风,就着沙尘暴,那是我们想要的生活吗?民不举官不究,装作没看见就得了。他们只对赌和毒特别关注,坚决打击!否则的话,从事这行业的女孩子越来越多,你怎么解释?”
“这个社会问题,和许多问题一样,都是难解的课题,还是让它自由发展吧”,乔玉儿叹息着,说话的同时抬起头,竟然在洗浴城的众多汽车中,发现了家里纪松经常开的那辆丰田卡罗拉。
自己家里的车,当然不会认错。
“我说他今晚怎么没有联系我呢,原来在这里潇洒呢”,乔玉儿心中暗想,难道他是过来泡妞的?是和谁一起过来的,还是自己单独过来的?
原来纪松一直开的,是前岳父李德满送他的那辆草绿色富康轿车。这辆车有些年代久远,跑起长途来呼呼带喘,去修理店收拾的时候,店家都说零件不齐全了,赶紧换车吧。
乔玉儿手里有张景武、袁德鹏和金玉林送的钱,至少有四十多万了。这钱只有她自己知道,分别存在了不同的银行,把几张银行卡放在了单位抽屉最下面的《廉政手册》里。
乔玉儿说:“咱们买辆汽车吧,这车坏在荒郊野外倒还好,直接就扔了。这要是坏在县城的大街上,被熟人看到,多难为情啊!”
纪松笑着说:“我早就想换辆车了,毕竟这车是她们家送的车。我已经是二手男人了,不忍心让你跟着开二手车。只是钱不够啊!”
乔玉儿说:“钱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公职人员贷款方便,听说有针对我们的信用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