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接到会议通知,张春生驱车赶到市里,参加市委宣传部组织的文艺工作座谈会。会后是每个人谈学习体会,连着两天吃住在宾馆里。
当时的小叶副团长问清楚他在哪里开会后,不声不语的背上了鼓囊囊的皮包。
她把自己打扮的溜光水滑,涂脂抹粉后又喷了香水,自己一个人悄悄开着车,找到了他在市里开会的宾馆。
为了方便说些私人的话题,两个人远离开会场所的喧闹,晚饭是到城郊的宾馆吃的,要了六个精致的小菜。
闻着身旁撩人的香水气味,张春生心情顺畅,和她聊得相当的投机,两个人竟然喝下了一瓶半的白酒。
“真的不能再喝了”,看张春生的醉态,叶副团长想想正事儿还没办,也就不想再喝下去。
她捂着鼓胀的胸口,脸色白里透红的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从包里抓出一把钱,想去前台把账结了。
哪知道酒喝的太多了,脚下早已站立不稳,刚迈出一步,绵软的身子就扑倒在了他的身上。
“看你,喝多了吧?我说不能开第二瓶了,你就是不听”,张春生一把扶住她温香软玉般的身子,抓住她拿着钱的白嫩的小手,硬拉着她坐回了原来的座位,说什么也不让她去结账。
酒后的两个人四只手就这样攥在一起,推来推去的争执不下。
“我在副书记的位...位置上,有这笔正常的费用开...开支,不能让你花...花自己的钱啊”,张春生舌头发短的攥着女人白嫩的小手,说什么也不放她去结账:
“男人嘛,和女人喝酒……吃饭,就该去买……买单!”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小叶副团长也就不再坚持,让张春生买了单。
一男一女喝成了脚步踉跄,也还保存着最后的一点清醒。他们担心这样回到开会的宾馆,会让同僚们风言风语的议论,那晚也就没有回去。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到就餐的宾馆前台开了个房间。
这一夜,两个人在房间里昏暗的小壁灯下,卿卿我我的说起了昨天、今天和明天,回忆着谈论着畅想着临曲县文艺工作的未来,宾馆房间里的一男一女酒后逢知己一般的长谈。
该喝的酒也喝了,该说的话都说了,下一步该有点儿实际行动了。
张春生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那副“扑克牌”,和搔首弄姿的小叶副团长“啪啪”的打了起来,玩起了当地一种叫“拉驴”的扑克牌游戏。
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困意袭来,哈欠连天的小叶副团长也就没回自己的房间。
二人酒后本已是意洽情浓,目邪心荡。张春生顺手关掉了卧室的灯,两个人嬉笑着滚到了一起,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二天开门出来,张春生眼圈发黑,腰酸背痛,醉眼迷离的脸色暗淡,走路都想扶着墙。
倒是小叶副团长精神矍铄,如同吃下了兴奋剂一般。她把小背包里鼓囊囊的十沓大面额钞票,趁着张春生去卫生间的时候,塞进了他的公文包。
这既收人又收钱的,张春生实在有点儿过意不去。再不给人家小叶副团长办事儿,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简直是太“下三滥”了,一旦传出去后,自己根本没法在临曲县的官场上继续混下去。
市里的文艺工作座谈会结束后,回到临曲县的当晚,他带着光鲜亮丽的小叶副团长,背上鼓囊囊的小皮包,去见当时的县委书记聂占元。
临进门时他嘱咐了小叶副团长那一句经典的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三个人聊了几句,张春生就借故离开了。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张春生接到了聂占元的电话,“这个小叶副团长很能干嘛,业务能力很强,工作有想法有招数,还有干劲。我看这个评剧团的团长,就是她吧。”
没过一个星期,张春生主持召开文化局的干部大会,民主推荐评剧团团长人选。
小叶副团长不出意外的以第一名的得分光荣当选为团长,去掉了职务前的那个“副”字。
这时候领导们需要女演员陪着唱歌、跳舞、打牌,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肯定是要几个有几个。
说完了正事儿,叶团长嗲声嗲气的说:“敬爱的张书记啊,你可是好久没到我们评剧团视察工作了,大家都想你了!”她说大家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张春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呵呵的说:“你这一说还真是,我也很想念你们了。等送走周书记他们,我安排一下时间。”
看周书记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张春生总也没等到需要他亲自上前服务的机会。
他只能悄悄嘱咐评剧团的几个女孩子,多请周书记唱歌跳舞,把领导陪好。
看来今晚也只能如此了,他心里不免生出一些郁闷。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给叶团长打过去电话,想约她出来坐坐。
铃声响过一阵子,她那边没人接听。
他正要懊恼的挂掉电话,那边传过来叶团长嗲嗲的声音。
“人家刚才在洗澡呢!都这时间了,就别出去了,外面熟人挺多的,你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