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川：“嗯，是我自己想说。”
    池舟脸一红：“……神经。”
    “你好像有点不开心，怎么了？”
    顾清川上前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没有不开心。”池舟站在洗手台前，瞧着里头的自己和顾清川。“说吧，你进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顾清川站到他身后，双臂分开撑住洗手台，将池舟锁进自己怀中。
    他轻声道：“基于喜欢你的人设，我当然，是想趁你醉意盎然之际……关心你。”
    池舟：“关心二字前那么长的留白……你当我是傻子？”
    “唔。”顾清川含糊不清。“脑子短路，一时没想到合适的词。”
    池舟不管：“重新说，我要听实话。”
    顾清川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说道：
    “基于喜欢你的人设，我当然，是想趁你醉意盎然之际……轻薄你。”
    这回，不待池舟回答，顾清川便一手揽住池舟的腰，另一手挟住池舟的下巴，将其往后掰来，封住他的唇。
    顾清川接吻的经验，全仰仗于他半夜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梦。
    但他却不敢像梦中的池舟那样深入，只敢在唇面上，亲了又亲。
    亲了，又亲。
    池舟的唇很软，又像是校门口卖的，一口下去，满齿生甜。
    “……顾清川。”池舟忍无可忍，往他的腰狠狠戳了一下。“你当我的嘴巴是什么吃的吗？又舔又咬的？”
    顾清川脑袋低得像个鹌鹑。
    “……对不起。”
    尽管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他心里清楚，亲池舟，只是出于自己百分之一百的私心。
    禁闭室没能完成的那个吻，让他惦记了一路。
    一进来就瞧见沈予秋跟池舟亲近，更让他无法克制。
    “我还没开始怪你呢，你倒先道上歉了。”池舟回身，与顾清川面对着面。“你说得也没错，你既然喜欢我……有把持不住的时刻，也是理所当然的。”
    顾清川：“……嗯。”
    “没关系。”池舟勾住顾清川的衣领往下拉。“好久没谈恋爱，都忘记接吻该是什么样了……你陪我复习一下，嗯？”
    池舟那双撩人的桃花眼，此刻正满含笑意地看着顾清川。
    好像这不是故意勾引，而是真的，只想要复习一下。
    顾清川默不作声，将人抱上洗手台坐着，再一次，低头，封住池舟的唇。
    这一回，两边都颇为主动。
    池舟张开贝齿，舌尖轻撩。
    他与顾清川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分享同一口空气。
    气息交融，灼着两人都满面通红。
    池舟逐渐占据更多的主动权，他挺直背脊，手指插入顾清川发间。
    熟练的样子，根本用不上复习。
    ……
    一吻结束，两人均是气喘吁吁。
    池舟轻靠在顾清川胸膛，轻声道：
    “哥……我好像有些腿软了。”
    顾清川摸摸怀里人的头发。
    “那我抱你出去？”
    池舟闷笑：“你确定要这样出去吗？”
    顾清川早已经融会贯通池舟胡说八道的本事，颇为理直气壮地说：
    “你喝醉了，站不稳也是应当的。”
    “不是。”池舟脸上笑意更甚，揶揄道：“……你就没发现，你的裤子，有些不太合身吗？”
    顾清川下意识地低头看去，随后羞愤地捂住池舟双眼。
    “别看。”
    池舟也不反抗，任由他捂住自己双眼，轻晃双腿，喊道：
    “哥。”
    顾清川：“嗯？”
    “我喜欢跟你接吻。”
    “……嗯。”
    池舟乐呵呵地提出建议：“在我谈恋爱之前，经常和我接吻吧。”
    顾清川：“……”
    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说话。”池舟不满。“不乐意就直说。”
    顾清川轻叹一口气，低声道：“……不合规矩。”
    亲一回，可以当成冲动和偶尔的放纵。
    若是天天亲、经常亲……这算什么？
    “你喜欢我！”池舟强调道：“喜欢我，是不会拒绝我这个要求的，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
    顾清川这回回答得快且干脆。
    “不要。”
    池舟愤慨地拿开覆在自己眼前的手，一双漂亮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顾清川。
    “你凭什么不要？”
    顾清川稍稍错开眼神。“……我能亲我喜欢的人，你却不能，对你不公平。”
    “哈……给你占便宜你还不乐意……不跟你说话了！”
    池舟干脆跳下洗手台，愤然离开。
    丝毫不见腿软。
    顾清川整理一番衣衫，也跟着出去了。
    包厢内，几位女生正在一起合唱小甜歌，张明拿着个鼓掌神器，兢兢业业地当着气氛组。
    沈予秋还在原来的位置，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