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在等赵系势力救魏无知。
吕不韦同样也在等。
为了让赵系势力搭救魏无知,她甚至点明魏无知是随军知事。
李信是主将,罪责难逃。
可随军知事,顶多是被胁迫。
只要赵系开口,便能为魏无知洗脱罪名。
有赵姬在,吕不韦知道杀不了魏无知。
一味的逼迫不如放魏无知一条生路,从而让赵系选择放弃李信。
攻城还讲究围三缺一。
反正她只是想竖起正面对抗赵姬的大旗。
弄死一个就成。
只有李信死了,才能让吕系势力在朝堂中树立起威望。
振奋吕系势力的士气。
毕竟在吕不韦因嫪毐一事,被禁足后。
吕系势力经历了赵系势力的打压。
士气已经降到了冰点。
急需一场胜利,恢复士气。
至于救魏无知,李信,赵姬并没有吩咐臻马等人。
甚至都不打算出面。
因为知晓魏无知不会有什么事。
而李信还不够资格让他出面。
至于为什么知晓魏无知会没事。
那是因为,无论是吕不韦还是嬴政,又或者赵系势力。
都知晓魏无知与赵姬之间的关系。
嬴政不会杀魏无知。
因为知晓魏无知是赵姬的义女。
吕不韦则是知晓杀不了魏无知,也没有这个能力杀魏无知。
至于赵系,那就更简单了。
要是不尽全力去救魏无知。
一旦有什么意外,赵姬问责下来。
赵系势力的权力架构将会面临一次大洗牌。
无论是出于自身利益,还是整个赵系的利益。
臻马与臻义只能不顾一切的去救魏无知。
至于李信。
谁管她?
李信的本家是吕氏势力的李家。
本来就不算是自己人。
最多算个夹在两者中间的边缘人物。
是死是活,对于赵系而言,都不重要。
臻马站出来,开口道:“臣有言。”
嬴政停下敲击椅子的动作。
之前的都是前戏。
如今才是重头戏。
三方默契的开始演戏。
“你有何言呐?”嬴政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大秦以法而治,固国强也。正因律法,我等不可放过一个犯错之人,也不可冤枉一个无过之人。否则法理何存?”
“噢?文镇侯以为,谁是犯错之人,谁又是无过之人?”
“李信身为边关主将,擅自率兵出击,既有功,又有过。吕侯既然说要杀李信,以儆效尤,臣不敢多加议论。可魏无知不过是一个随军知事,身无半点军权。主将有令,岂敢不从?臣觉得魏无知不仅无过,甚至还有功。要是因主将之过,怪罪到将士头上,如此必动摇大秦士卒之军心。故臣以为,魏无知与其他将士,当赐以重赏。擅自调动军队,皆是李信一人之过也。”
魏无知连忙说道:“公子,这岂是李信一人之过?是臣与李信二人合谋···。”
话未说完,李信便打断道:“文镇侯说的没错。此并非将士之错,是臣之错。公子若想责罚,臣一人担之。”
“李信,你!”
李信朝着魏无知笑了笑,“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何必要跟我抢?”
臻马此时也看向魏无知,表情十分不满。
好心好意搭救你,你却自己往火坑里面跳,脑子没问题吧。
其实魏无知和魏无忌很像。
同样的愚蠢。
又同样的重情重义。
嬴政又敲打起了扶手,“吕不韦,你觉得呢?”
吕不韦此时拱手道:“经过文镇侯一言,臣也觉得牵连别人终究不妥。魏无知一个小小的随军知事。纵然知晓主将违抗军令,也无法做什么。”
看戏的昌文君,昌平君撇了撇嘴。
她们压根就不在意李信的死活。
在意的是吕不韦是否打算杀魏无知。
显然,吕不韦怂了。
不敢硬刚赵姬。
否则就有好戏看了。
嬴政眼神始终未曾从臻马身上移开,“臻马,对于李信,你还想说什么?”
臻马拱手,“公子如何处置李信,臣无甚意见。”
“既然如此……。”
父亲似乎并没有保李信的意思。
这让嬴政很是意外。
可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吕不韦建立威望,是棋局里面的一环。
李信只是碰巧成了吕不韦树立威望的踏脚石。
只能说李信命不好。
嬴政缓缓开口:“李信擅自调动军队,置边关数十万百姓安危不顾,即日起,削去军职,于三日后,宫前斩首,以儆效尤。又因其有勋功,为彰显政之仁德,准李信以君侯之礼安葬,册封为骁勇侯。”
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