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柔回来了,那就是财神奶奶回来了。
钱德发用手指着两个儿子:“待会儿你们俩都对你们客气点儿!”他又看向自己的老婆:“你也是!还不赶紧泡茶去!”
“嘁!”
两个儿子同时翻白眼:“我们才懒得去招呼那个蠢女人!妈,记得跟她要钱,多要点儿!”
两人说完,吊儿郎当的就准备从正门出去。却没想到刚出门,又被丢了回来。
接着,哗哗啦啦,涌进来一群人,差点把他钱家的大门给拆了。
“你们是什么人?”
钱德发吓得瞪圆了眼睛,旁边的吴丽丽更是吓得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这场面,他们哪里见过?
别墅挺宽敞的,可这一瞬间,全被小青年站满了。
这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社会青年,全都是一脸的匪气,有不少还露着纹身,一看就不是好人。
短短几秒内,钱德发已经把自己得罪的仇人想了个遍,可是想破头,也没能想出来,到底是什么人。
“报……报警!快报警!”
钱德发推着身后的女人,低声命令着。
“哦哦哦!”吴丽丽慌慌张张的拿出手机,还没拨通,就被旁边的小青年一把抢过去了。
“钱总这么不欢迎我们吗?”张帆牵着钱小柔踏进了别墅,笑得戏谑:“不是说一家人吗,怎么我们一来,钱总就要报警啊?”
“你……”钱德发不认识张帆,但是他看到了钱小柔,立刻沉了脸,也不怕了,威风抖了起来:“小柔,你到底交了些什么朋友,这是要做什么?”
钱小柔身子一抖,缩在那里,低着头。
“我们不是朋友!”张帆用力握了握钱小柔的手,直直的迎着钱德发的目光:“我是钱小柔的家人,张帆!”
“张帆?”钱德发皱了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姜宇有个弟弟,姜奇的老婆就叫张帆。
他上下打量着张帆,恍然大悟:“原来是亲家弟妹呀,都是一家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钱德发堆着笑脸,有些心虚,却也没那么害怕了,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能翻出什么浪来?
“我跟小柔是一家人,跟你,不是!”
张帆勾了勾唇角,目光越过钱德发,看向吴丽丽:“那个谁,就是你说,要把我嫂子母亲的骨灰,倒进粪坑的,是吧?”
吴丽丽一怔,没有回答,反而看着自己的丈夫。
“你算哪根葱啊?”
吴丽丽的两个儿子从地上站起来,呼呼喝喝的走到张帆面前:“不要以为弄这么多人,就能吓到谁!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擅闯民宅,犯法的!”
“臭!”张帆抬手扇了扇风,站在一旁的小头目见了,抬腿就是两脚,把两人踢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吴丽丽杀猪般叫出了声,连忙去看自己的儿子:“我儿子有事,我跟你没完!”
张帆没有接吴丽丽的话,只是紧紧的抱住钱小柔,握着她的手:“要钱的时候,就说是一家人,骂人了,又问我是‘哪根葱’?
钱家的教养,还真的是……小三的孩子,真的是从根上,就是低劣不堪!”
“你!”吴丽丽瞪着张帆,睚眦欲裂。她不是三,她已经跟钱德发领了结婚证,是正妻!
“小柔母亲的骨灰坛在哪儿?”
张帆冷冷的喝问,话音落下,一直低着头的钱小柔终于抬起头来,握着张帆的手,猛的加大了力气,握得张帆生疼。
“哼!”吴丽丽冷笑:“放心,我放得好得很!要是想拜祭,回老宅,拜牌位就好啦!”
想要骨灰,怎么可能还你?
钱小柔咬着牙,眼眶发红,她的愤怒,通过手掌,非常直接的传递给张帆。
“放得好得很?”张帆笑了,瞟了一眼钱德发,又最终把目光落在这个,气死原配,又喝原配女儿血的小三。
“战平北,你会卸关节吗?”
卸关节这种事情,姜奇会做,貌似还很在行。战平北是保镖,学过功夫,照说也应该会一点儿的。
只是这种职责范围外的事情,就算张帆开口,他也不见得会做,有违他的职业操守。
可张帆开口了,他稍微怔了一顺,随后站了出去:“夫人要卸谁的关节?”
张帆勾了勾唇角,目光扫过屋里静若寒蝉的四人,最终停留在吴丽丽的两个儿子身上:“刚才谁骂我来着?”
没有人回答,只有战平北的手起骨错,接着就是男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关节错位,很疼的!
“儿啊,我的儿呀!”吴丽丽抱住儿子,手足无措,哭出声来:“你们要干嘛?这样犯法的,我要告你们,让你们坐牢!”
“犯法?”
张帆怒了,什么是法?
“你一个小三,跟我在这里说犯法?”她的声音提高了一倍,掷地有声:
“你破坏别人家庭的时候,虐待别人女儿的时候,把小柔母亲气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是什么?有没有犯法?
你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