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着无数疑问,但见圣女宫暂时没有危险,武奕也只能选择先行带吕飞下山。
毕竟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保证吕飞的安全,虽说吕飞的伤情并不致命,可若不及时治疗一直这样拖下去,也难免会出现意外。
想到此处,武奕当即带着吕飞离开了绝情崖,沿着那唯一的山道飞奔下山。
这一觉,吕飞足足昏睡了有三天三夜。
在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位于蓬莱洲霞光城秀水街上的那幢二层小楼里面。
“公子,饿了吗?我这就做饭去。”正在屋内数着钱匣中不多的碎银和有数的铜板的小丫头,见到自家公子回来,立刻将数过无数遍的钱匣塞回到被中,蹦蹦跳跳地迎了出来。
不一会儿,一桌饭菜便热腾腾地端了出来。
今日的饭菜很丰富,除了咸菜萝卜小米粥外,还有酸辣土豆丝、刀拍黄瓜和蒜蓉炒青菜。
一向喜欢吃肉的吕飞忽然觉得这些菜很合他的胃口,足足喝了三大碗粥,并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之后,他才满足地剔着牙缝中那残留的一点青菜,躺入后院那张竹椅中晒起了太阳。
而收拾完碗筷的小丫头则搬了个小木凳,坐到他旁边缝补起了他早前穿破的衣衫。
这样的日子太惬意了,吕飞忽然觉得他和青青似乎都从未离开过这幢被他们称之为“家”的小楼,至于他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不过就是他做过的一场梦而已。
秋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迷迷糊糊中吕飞“再次”进入了梦乡。
“吕飞!吕飞!醒醒!醒醒!”
在一声声温柔地呼唤中,吕飞渐渐恢复了意识。
他发现身下躺着的并非清凉的竹椅,而是毛绒绒的皮裘,微微睁眼,暖洋洋的日光变成了炭火,二层小楼的后院也变成了军帐。
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那张俏脸,可最终还是失望了,终究只是一场梦,在他身边的并非青青。
“好些了吗?”孙香月端着一碗清粥担心地问道。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回到现实中的吕飞还有些茫然。
“这是我们镇北军的大营,你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是武老前辈把你背回来的。”孙香月答道。
“你怎么在这里?”吕飞似乎清醒了一些。
孙香月有些埋怨地说道:“问刀徐天南,再上圣女宫,难道我就不担心吗?”
“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把这碗粥喝了吧。”接着她又温柔地将粥喂到了吕飞的嘴边。
可吕飞看都没看一眼喂到嘴边的清粥,一翻身猛地跳起,情绪有些激动地自言自语道:“青青,青青呢?不行,我得回长白山,她还在等我去接她。”
说完,吕飞拔腿便要出账。
“吕飞!你给我站住!”孙香月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忽然站起身来愤怒地吼道。
“十年了,难道你的心中就只有她一人吗?你的眼中除了青青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对你的好了吗?”委屈且不甘的泪水瞬间涌出了她的眼眶。
吕飞等了青青十年,可孙香月又何尝不是等了吕飞十年呢?
十年来,她放弃了东吴公主那钟鸣鼎食的优渥生活,劳心劳力地为吕飞打理着镇北王府中的一切事务,为的就是能成为吕飞身边最亲近的人。
孙香月很清楚当初青青在吕飞心目中的地位,但她以为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一直陪在吕飞身边,那终有一日会取代青青的位置。
在她看来,再深刻的感情也经不起长久地离别,最后始终会在时间地考验中逐渐淡去。
可令孙香月没想到的是,即便十年过去了,吕飞对青青的感情非但没有丝毫变淡,反而还变得越来越浓烈,甚至在青青亲手刺伤他,并对他说出了绝情断义的话之后,吕飞仍是要去找她。
而反观自己,这些年来的全心付出和悉心陪伴,非但没有增进她与吕飞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反而换来了吕飞对她地逐渐疏远。
一个十年未见相隔万里,一个终年陪伴却视而不见,这样天差地别地区别对待,早已令孙香月感觉到很不公平,心中委屈也早已积累很久了。
今日,她从武奕口中得知了绝情崖上所发生的一切之后,本以为吕飞与青青之间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可吕飞醒来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去找青青,对身边的自己再一次地视若无睹,这怎能不令她难以接受呢。
所以,在这一刻,压抑在心中多年地委屈终于爆发了。
“吕飞,若是你的心中,从始至终都没有我的位置,那好,今日我便离开就是,从今以后也不用再碍着你的眼了。”扔掉手中的粥碗,孙香月哭着挑开帐帷,便要就此离去。
可吕飞却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在孙香月的情绪爆发之后,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