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到时候少不了你的钱就是了。”王小欠儿糊弄道。
没办法,先骗司机给自己送到胜利街再说,到时候见到破烂刘再想办法跟他借钱,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要是平常司机肯定这个点已经准备回家了,再有人打车肯定也就不拉了。
但是王小欠儿行为怪异的举动,让司机有些害怕,尤其是刚才将整辆出租车都抬起来的举动,更是让他害怕。
只能拉着王小欠儿向胜利街赶去。
夜色阴沉如墨,天上半点星光也没有,时不时一只只鸟状的黑色影子从车前的上空飞过,发出奇怪的叫声。
甚至路过的好几个十字路口,都有三三两两的影子蹲在地上烧纸钱,黑夜中火光忽明忽暗,但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
原来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
不知道为啥,出租车司机总感觉今天的夜晚怪怪的。
具体哪里奇怪也说不清楚,就是浑身本能的有种不舒服。
就像半夜十二点路边一个穿着怪异的人,非要拦车去殡仪馆一样,整个路上自己开车的感觉都是毛骨悚然的。
“哈,真奇怪啊,十一(农历)没来,我看他们刚才就有烧冥衣的了。”出租车司机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孟城市习俗,农历十月初一为逝者烧冥衣,作为逝者在阴间过冬的衣服。)
似乎在给自己壮胆,也似乎在自己给自己解释今天的不同寻常。
“因为下面冷啊,没衣服穿肯定难熬,估计是给家里托梦,所今晚来取衣服了。”王小欠儿不知道司机的心理活动。
用农村的白事习俗解释道。
“下面冷?没……衣服……穿?来上面……取……衣服?”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中瞅了一眼,坐在后座,笼罩在黑暗中浑身一丝不挂的王小欠儿,全身的汗毛唰的一声瞬间倒立起来。
紧握汽车方向盘的手里竟然沁满了汗。
“难,难道后面没穿衣服的男的是鬼?”出租车司机内心恐惧地想着。
这时因为迟到有些焦急的王小欠儿催促道:“师傅,麻烦快点,不然天都快亮了!”
“啊!天亮?他为什么怕天亮?只有鬼才怕天亮,妈妈呀,今天走背字,真的遇上鬼了。”
出租车司机听完这话几乎瞬间窒息,整个人的头发都立了起来,身上的汗珠不要命似的滚落下来,好像刚刚做完桑拿一样。
恨就恨自己早早结了婚,不是童子鸡处男,不然凭借着自己现在两裤腿的童子尿,还有点活命的机会。
现在,尿倒是满裤腿都是,但是自己却不是童子了,这尿还咋辟邪呀。
在出租车司机的一路忐忑中,二人来到了胜利街。
街上的店铺都关了,只有零星的几家还能看见从百叶门中漏出的昏暗灯光。
“呼,还好,街上没人,不然我这一下车可就糗大了。”王小欠儿看到这块的情况不由松了一口气。
胜利街属于老城区,道路狭窄、基础设施老旧。
再加上新城搬迁、流氓地痞较多,社会治安较差,所以这里晚上没事出来的人很少。
在街上游荡的,更多是一些混子和无业青年,趁着夜色去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额……这车钱你等我一下,我让我同伴给我送来。”王小欠儿下车对着司机说道。
而王小欠儿刚说完让同伴给送来,随着一道昏暗的黄光闪烁,一辆白色的车从地下冒出了地面,停在了出租车前方五十米处。
轰!轰!轰!
出租车司机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好似被炮弹连续爆击一般,自己的无神主义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灵车?!从地下出来的,啊!送钱!啊!鬼啊!!!”出租车大叫一声猛踩油门狂驰而去。
只留下了一丝不挂,独自在风中凌乱的王小欠儿。
“啊!鬼啊!”看到一辆车从地下凭空开出来,别说出租车司机害怕,王小欠儿也害怕啊!
吓得王小欠儿嗷一嗓子连滚带爬向着街中跑去。
直到那辆白色汽车在视野中消失,王小欠儿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
仰天、看地、望四周,这特喵的吸血鬼之祖安德海在哪啊?
还有周围怎么连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呢,破烂刘是将安德海收入封魔瓶了,还是中了安德海的埋伏嗝屁了。
老刘啊老刘,你可别嗝屁潮凉了啊,只凭我可干不过那个已经恢复b级实力的吸血鬼之祖啊。
王小欠儿不自觉的摸了摸挎包里的板砖和后腰里的黑色魔瓶,以防万一。
先别说,自己那不着调的“有种你揍我呀!”奇葩技能,有多奇葩,面对诡异莫测的魔物神异,很可能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作死。
就算自己顺利施展,也打不过b级实力的魔物啊。
况且此时的吸血鬼之祖安德海能够化为黑夜巨口,一口咬掉半个孟城。
即使自己有不死之身,恐怕也会被一口吞掉,化为肥料吧。
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