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晚眯起眼,打量着这位半老将军,想将他与其知道的某些人对号入座,搜索半天,一无所获。
反正自家门口,回去也是非常方便的,她索性又靠在门柱上,懒懒地问道,“衍王府这么多人,你手中有多少张画像?”
将军显然没想到女人的思维是如此的跳跃,嘴角抽了抽,恐吓道,“少废话,干扰本将军执行公务,你可知是何罪?”
慕轻晚做了个怕死的动作,她往后缩缩了身子,略带哭腔地问道,“请教这位将军是何罪啊,还能比被皇上砍头大吗?如果没有,我就在这站一会儿吹吹风,这凉快些。”
将军被慕轻气得直接走开,吩咐部下,“看好门,连只苍蝇都不能放出来!”
慕轻晚深深叹了口气,对着将军的背影喊道,“喂,将军大人去哪儿啊,给我衍王府站了这久的岗,作为王府女主人,不管你顿饭实在过意不去啊,厨房里还有肉包子,要不要去给拿个十个八个的?”
先前那个小士兵听了慕轻晚的话急的直挠头,连气焰都矮了几分,对着慕轻晚行了个礼,劝道,“王妃还是请回吧,门口风大小心着凉,我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这话听着就舒坦多了,慕轻晚对他大度一笑,风也不吹了,也不闹着出去看看了,还让人真的给他拿了五个包子。
那位将军在远处看着,就跟看个疯子似的。
慕轻晚跟他挥挥手,潇洒利落地转身回家。
嫣儿和琉璃还留在院中等她,见她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回来,以为已经找到了解救衍王的办法,同时凑上前去问,“王妃,怎么样,王爷的事是不是有解决的对策了,王爷不会谋反的证据您想出来了吗?”
慕轻晚挖挖耳朵,证据可不是靠想的,最次也得是白纸黑字,人证物证吧,皇上说萧衍要造反,谁会给他作证,谁又能给他作证?
谁都怕淌浑水。
慕轻晚倒是想跟萧瑞说,我家萧衍当个王爷就十万满足了, 他也不是当皇帝的料,他那个草包怎么会有那能耐,有那脑子,有那魄力呢!
人家也得信啊。
慕轻晚十分诚实地摇摇头,“没有!”
两个小丫头毫不掩饰的失望之情,让慕轻晚心里也不得劲儿,惜命是人之本能。
何况她们的年纪还那么小。
最后,慕轻晚伸了伸懒腰,和她们保证:“放心啊,你们王爷可是有通天的本领,这件事很快就会摆平的,你们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两人的脸色缓和了些,琉璃年纪大些,稳重些,她对嫣儿说道,“我就说肯定没事吧,走,今早没练功呢,补上去。”
慕轻晚这儿反正也没什么活儿要干,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慕轻晚一个人,她有些无聊地坐在秋千上晃荡,晃着晃着就来气 ,气萧衍,气他整天不让她省心。
衍王府这么多人,她不想管也得管,最起码得让厨房的人正常干活,别人不吃饭可以,她不能不吃,那些护卫们不能不吃,不然万一哪天打起来,人都饿的只剩皮包骨了,岂不是眼睁睁等死。
简直是操不完的心啊!
本以为他醒了,她该清闲两天了,结果呢,她的日子却比原来更难过了。
慕轻晚一连几天在府中各处做工作,劝他们放宽心,日子该咋过还咋过,就当王府院墙外粘了一层苍蝇,会飞走的。
这一劝就是三天,可把她累坏了。
她甚至想萧瑞也太磨叽了,要是她,她就直接把衍王府先端了再说,既然已经撕破脸,还那么客气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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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慕轻晚睡着,被细微的开门声惊醒。
“是谁?”
她闭着眼没动,感受着来人的气息,那句混蛋还没骂说出口,整个身子被压了个结实。
男人俯身吻她,像见着肥肉的饿狼,容不得喘半口气。
她推他想问问这些天,他死哪去了,又如何推得动,男人死死地压着她,啃噬着她的每寸肌肤,大掌在的胸前揉搓,粗糙的掌心弄得她又酥又痒。
他在她耳边低声地唤着她的名,阿晚,阿晚!
便是有多少力气也使不上了,她任由他撕破她的衣裳,任由他摆弄她的身体,任由他带她飞上云端,一次又一次,几乎到天明。
在他的臂弯中,慕轻晚终于沉沉睡去,她说,混蛋,等我睡醒给老娘好好交代,这些天死哪去了。
看着怀中累坏的人,男人嘴角弯了弯,他舔舔她的嘴角,惹得她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小声嘀咕,“讨厌,滚远点!”
男人的笑更加放肆起来,手臂紧了紧,蹭着她的头发,蛊惑着回道,“阿晚乖乖,为夫宠宠!”
慕轻晚睡得深沉,跟本没听到他说什么,连日来紧绷的心终于松懈,加上他对她无节制的摧残,让她没有丝毫“防备之心。”
待她再次睁开眼,已经将近晌午,床侧没人,要不是床上地上到处散落的衣服,证明昨晚那个男人确实回来过,她会以为自己做了个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