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少爷的大伯思虑再三,决定还是跟那母夜叉尽快做个了断。若只是厌恶她,把她赶出去也就得了,可她毕竟要了弟弟的命,总不能让弟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大伯带着一帮人先去找那个大夫,想带着他一起去找大妈当面对质,却不料在医馆里遇见了一个老熟人。
“咦?阿莲,你怎么在这儿?”大伯诧异地问。
阿莲看到了郝少爷的大伯,也十分惊讶,只好辩解道:“我……我是来看病的。”
“看病?”大伯有些怀疑,他看了看大夫,大夫一脸紧张,显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那既然你有事,我就先走了,下回再来看吧。”阿莲朝大伯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大伯严肃地问。
“她……她也是来问夫人的事儿,还没说几句呢,你就来了。唉,这事闹的,我真是太冤枉了。”大夫一脸的无奈。
“也问他的事儿?”大伯想了想,阿莲跟这件事本没有关系,除非是帮景兰来问的。要是这样说的话,景兰应该对自己父亲的死也是存有疑惑的,他在暗中调查,应该也是看出了什么苗头。“那你说了什么没有?”大伯又问道。
“没有没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你这不就来了嘛。郝家大爷,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呀?怎么现在都找到我头上来了?”大夫心里有点慌,虽说他没有掺和这件事,可确实也知情未报,郝老爷确实也死了。本来就是不想掺和,没想到还是被搅和进来了。
“你不想掺和,那很简单,咱们今天就去把这事儿给解决了。你现在跟我们走,咱们去找那女人对质,把她交给派出所,该怎么判怎么判,自然就还了你的公道。”大伯说完,便示意大夫赶紧跟着走,大夫也只好无奈地去了。
到了大妈的住处门口,大伯给大夫使了个眼色,大夫畏畏缩缩地走上前,轻轻敲了几下。
门一打开,大妈无精打采、一脸疑惑地看着大夫。“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呃……”还没等大夫开口,大伯几步走上前,出现在大妈的眼前。
“你!你们!”大妈张着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想赶紧关上门,可大伯一下把门给推了开来。
“怎么?怕什么?心里有鬼吗?”大伯问道。
大妈故作镇定,面无表情地说。“我有什么好怕的?你有什么事儿?说。”
“你不是想回去吗?”大伯冷笑着说,“我就是来接你走的。”
“接我走?”大妈一脸怀疑,她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这大夫一起来了,估摸着是发现了什么。
“对呀,你不是想回去吗?我这就带你走,带你去一个不愁吃穿的地方,还有人伺候你呢。”
大妈看了一眼大夫,大夫低着头不敢说话。大妈慌乱地把大伯往外推。“走走走!你们快走!我不回去,我就在这儿挺好的,你们赶紧出去!”
大伯带来的几个壮汉把大妈给推进了屋里,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不能动弹。
“大夫,你走近一点儿,你来给她说说吧,说说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儿。”大伯找了个椅子自己坐下,不急不慢地说。
大夫偷偷抬了抬眼,看了看大妈,四目相对时,又赶紧把眼神收了回来。“这……这叫我怎么说呀?”
“怎么说?你要是不会说,那咱们就一起去派出所说吧。”大伯扶着椅子的把手想要起身。
“我说我说!干嘛要为难我呀?夫人,你不是来问过我好几回郝老爷的病情吗?还问我他的用药情况。”大夫吞吞吐吐地说。
“是啊,我就问了,那又怎么了?我家里人生病了,问问还不行吗?”大妈的表情变得不自然,但嘴上还是不承认。
“你明明问了药物的具体情况,还找我要相克的药物,我当时没卖给你,你还骂了我呢。”大夫见她不承认,也有点儿急了。
“你!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大妈见事情败露了,赶紧矢口否认。
“证据?这还要什么证据?郝老爷死了就是证据!他死的时候我还去看了,分明就是药物慢性中毒死亡,并不是他本身的疾病导致的。”大夫据理力争,生怕牵扯其中。
“那这么说,你当时就是在撒谎了?你为什么当时不说他是中毒身亡的?你是在遮掩什么?是不是你也牵涉其中啊?”大妈想要拉他一起下水,这样才能让他闭嘴,不再继续说下去。
“我……那是因为人已经死了,我不想掺和到你们家的事儿里面才这么说的。我就算当时说了实话,他能活过来吗?他活不了了!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我没有戳穿你,也是因为想混口饭吃,不受你的威胁,可你!你现在竟然这样说!”大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大妈的鼻子破口大骂。
大妈心里慌了,但她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样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你有什么证据?拿证据出来,难道就凭你那两片嘴唇?”她抱着胳膊,打算死不承认。
“这……这……”大夫想了想对大伯说,“她虽然没从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