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词已经做好要被欺负的准备,也做好和他们一起同归于尽的打算。但是,幸隐言接下来的话,把他的这些想法统统打消了个干净,他摇了摇头,“他就不用了,这次筹码是什么?”
赵闳他并不甘心,他说:“叶哥,我们几个未免也太无趣了,就让那小子也跟着呗,赌注我愿意多加五万。”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陆词,就像一群狼盯着一块肉。
幸隐言不为所动,“不了,比完我早点回去,最近家里人看得紧。”
这话就是闭着眼睛乱说,这段时间他们父母都去国外谈生意,没有半个月不可能回来。
至于是不是真假,赵闳他们也不可能真去核实。
但搬出各自父母,总归有用些。
陆词没能上场,赵闳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既然你不玩,闲着也闲着,去山脚下给我们买两箱水上来。”
山下距离山顶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更别说买两箱水扛上来。
不热死,也得累死。
陆词没有在立马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幸隐言,赵闳不以为然,“还不快去。”
就在幸隐言开口时,“他……”
“我哥没让我去,我凭什么听你的。”陆词回击,说着,他走向了幸隐言,问道,“哥,你要喝吗?”
幸隐言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有些微微的呆滞,随后,心里那个感叹就像老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懂事了。
实属不易啊!
他脸上没有露出太明显的笑容,把车钥匙给了他,“一瓶矿泉水,谢谢。”
陆词拿着手中的钥匙,垂着眼眸有些昏暗不明。随后,他收紧了钥匙,“嗯,知道了。”
其实矿泉水陈霖手中就拿着一瓶,他现在也不好过早地和赵闳起冲突。毕竟两家或多或少都有生意上的往来,不到最后时刻,他也不会拿叶家的利益开玩笑。
看着离开的背影,赵闳立马就攀上前去问,嬉笑着问,“叶哥,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好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幸隐言说,“没办法,我爸妈现在管我管得严,毕竟怎么说他也是我叶家的养子。”
“在怎么不顺眼,也得顾及我叶家的利益,你说是不是?”
这借口是极好的,虽然一群纨绔子弟真天不学无术,但是都不可能用自己家族的利益开玩笑。
而且这里面真正是纨绔的有几个?
不然最后,赵闳竟然还能和叶溟斗那么久?
赵闳吊儿郎当的说了句,“是。”
幸隐言带上头盔,“我们开始吧。”
“既然叶哥发话了,那我们自然得听命。”
几人纷纷戴上头盔,骑上机车,纷纷拧响油门,噪声一片。
黄旗挂下那一刻,几人如破土而出的竹笋,只留下一阵飞扬的尘土。
这条公路是攀附在半山腰,如一条盘踞的蛇,弯绕曲折,稍有不慎都有致命的危险。
不少人为了寻找刺激都会从来这里比赛,后来原主他们为了不让其他人打扰,把这里“据为己有”,成了他们的专用。
虽然每次赌注都高,他们也没有把命赔上的玩,都是各自把握好分寸。
此次,幸隐言本就是为了应付,没一会就落在了最后面。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
幸隐言赶到终点的时候,陆词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