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山坡下将士们玩的差不多了,范广手中令旗一挥,下达了最后的进攻命令。
“哈哈哈,今日,让你们这帮朝鲜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兵!”
山坡上,范广看着一边倒的战况,放声大笑,“徐承宗,可有胆量,随我一起冲杀下去,砍几个人头玩玩?”
徐承宗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人死卵朝天,怕个球!!”
“有种!”范广戴上铁盔,抽出腰刀,一把扯过一杆龙旗一挥道:“兄弟们,跟着老子,为陛下,为大明,杀!”
漫山遍野的马蹄声,犹如夏天的惊雷一般,瞬间踏碎了包围圈中的朝鲜士兵最后的心理防线。
“快跑啊!逃命啊!”
“跑?往哪里跑!”
“噗嗤!”
一支铁枪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从天而降,将一个狂奔大叫的朝军穿了个透心凉!
“好小子,枪法不错!”范广对着手持一杆通体乌黑长枪的徐承宗赞叹一句。
“将军小心!”徐承宗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犹如苍龙出海迅疾而出,擦着范广的左耳边就是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噗嗤”一声,一个准备猥琐偷袭的朝鲜士兵被铁枪直接捅穿了脑袋,手中刚刚举起的长刀落在了地下,眼睛里还带着偷袭要成功的喜悦之色。
范广面不改色的回头,手中的细长马刀轻轻一挥,那颗还插着铁枪的人头已经被削了下来。
“轰,轰,轰!”
一声声巨响,那是来回绞杀的龙威军将士们正在策动战马,撞飞朝军的声音。
别看范广的手下一个个长的歪瓜裂枣的,可打起仗来确是凶悍异常且颇有章法。
被分割包围的朝军失去了主将的指挥,本就军心大乱,此刻在明军数次的冲锋绞杀后,已经是肝胆俱裂,毫无斗志。
就在范广杀的起劲时,一骑轻甲骑兵突入战场中,来人大喊道:“范副军长何在?”
“老子在这,你是何人?”范广浑身是血,提着马刀策马跑了过来。
“范将军,陛下口谕,平壤已被我军攻占,陛下让您尽量多抓俘虏。”来人微微皱眉道。
“你特娘的再说一遍?”范广一瞪眼,“传错了旨意,老子杀你的头!”
笑话,老子正杀的过瘾呢,你说皇帝让我抓俘虏,留这么多人干嘛?留着过年!
“范将军!你想抗旨?!”那人虽然就是个普通传令兵,可人家穿的却是禁卫军才能穿的特有甲胄,对范广丝毫不惧,反而厉声呵斥一句。
“特娘的,嗨!”范广一刀又劈死一个朝军,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恨恨的喊道:“传令下去,全部留活口!”
他实在想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给他下这道旨意,全杀了不好吗,留着这些人不仅要费时费力的看管,还要时刻防备他们作乱,简直匪夷所思。
来人见范广结了旨,也不再多说,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副军长,陛下旨意,自有深意,咱们还是遵从的好!”一团团长罗森策马过来,小声劝道。
范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看着漫山遍野抓俘虏的将士们,不甘的将手中马刀插回了刀鞘。
“副军长,二团的赵良回来了!”
范广回身,只见赵良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色战马,战马后面,还绑着一个满脸血污垂头丧气的朝鲜人。
“副军长!小的这次抓了条大鱼。”赵良咧着大嘴笑道。
“恩?”范广冷哼一声,一鞭子抽在那人肩头,骂道:“狗日的,抬起来,叫什么名字?”
那人抬起头,一脸惊恐之色,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小…小的叫…叫朴实,是这支军队的主将。”
“呵,还真是条大鱼!”范广冷笑。
“副军长,这小子打仗一般,跑路却实在行,要不是兄弟们提前设下了绊马索,兴许就让他给跑了!”赵良一脸傲娇之色。
“老子问你,他们的骑兵主将呢?”范广问道。
“呃…这…死求了!”赵良有些畏惧的看了看范广,低着头,说道。
“操!那小子也算是个人物,”范广难得的夸赞了对方一句,随即又有些遗憾道:“老子还想着和他过过招呢!”
“副军长,这都怪那小子冲的太猛,连伤了我七八个兄弟,所以兄弟们无奈只好将他给打死了!”
……
天边,残阳如血!
阵前,人间炼狱!
一部分龙威的将士们正将那些投降的朝军用绳子串绑起来,准备解送到平壤;而另一部分人则是提着刀子,收拾战场。
“饶命,我不想死!”一个胸前被嚯开一道长长伤口的朝军,惊恐的躺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明军,苦苦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