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祭司帐篷内。
桌上倒着清茶,南祭司白发苍苍,上了年纪,她坐在位子上轻咳两声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的圣女脾气有些古怪。”
整个南疆都透露着古怪,怎么能说圣女一个人古怪呢,闽蛇在心里嘟囔着,差点就说出口了。
巫汜按住他笑笑,顺手拿起清茶在嘴边吹了吹,“没关系的,圣女活泼可爱,挺有趣的。”
杯子停在嘴边,巫汜一顿,并没有将茶喝下,他想询问上古珠的事情,不等话说出口,帐篷外便传来气呼呼的声音。
旎勒姬揪着门前的布哼道:“婆婆,你干嘛要和这两个人道歉,明明就是他们的错,都把圣女惹生气了。”
“你这人!”闽蛇起身要去和旎勒姬理论。
“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巫汜拦住闽蛇,他按住他的肩膀,“坐下。”
闽蛇明显不服气,“少祀官,她……”
“坐下。”巫汜呵斥着,一把将闽蛇按在椅子上。
“坐下就坐下。”闽蛇嘟嘟囔囔道:“还是咱们北疆好,没那么多刁蛮的人。”
“你说谁刁蛮!”旎勒姬气不过,掀开布帘就想和闽蛇打一架。
南祭司敲着手杖严厉道:“旎勒姬,不可无理,还不赶紧下去。”
“哦,知道了婆婆。”旎勒姬失落的关上帐篷的门,临走还不忘给闽蛇一记眼刀。
南祭司哑着嗓子道:“让你们见笑了,我这个孙女和圣女最是要好,有的时候说话没分寸,你们不要介意。”
“当然不介意。”巫汜言归正传,“聊正事吧,我们这次来是……”
南祭司起身向外走去,“不好意思,先等一下,我这边还有点琐事要处理。”
在人家的地盘上总归不能失礼,巫汜点点头说:“好,您先忙,我们也不急。”
“怎么不……”闽蛇不乐意,忙要起身叫住南祭司。
巫汜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大祭司,不着急,我们等你。”
待到人离开,帐篷内只剩两人,闽蛇才开始发泄不满,“少祀官,你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客气,直接拿了珠子走人不好吗?还有,你解个蛊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嘛,为什么要在圣女面前装成柔弱小白花?”
“什么叫装啊,我这是隐藏实力。”巫汜拿起桌上的茶点道:“万一他们不肯交出上古珠,那位大人发怒攻打南疆,我也好及时站队啊。”
闽蛇心里不爽,但还是认同的点点头,“你想的还挺长远,别吃啊,也别喝,有毒。”
“我知道,用你提醒。”巫汜把茶点扔回盘子中拍了拍手,他点着茶水在桌子上写着看不懂的文字说:“大家都是一家人,要不是当年咱们祖上发生争执,也不会分成南北疆。”
闽蛇道:“说的也是,但我觉得他们不会轻易的将上古珠给我们的。毕竟神留下来的东西,谁人能不觊觎呢。”
巫汜拍拍腕上的白蛇道:“他们最好把东西给我们,不然等那位大人出手,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现在天下动荡不安,我们能占据一方和平地已是不易,希望他们也能懂得这样的道理吧。”
闽蛇拍着他的肩膀说:“那位大人不是说了如果能劝南疆归顺于他,他便会护我们百世无虞。”
巫汜撑着手说:“他的野心太大,将来恐怕他要的是整个天下。我不想掺和他的事情,只希望他能说到做到,不给我们北疆找麻烦。至于劝南疆归顺,我还没想好。”
“可我们已经入了他的局了,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不行。”闽蛇连连叹气。
“对,不行。”巫汜起身踱步,“在这乱世中,能保全我们自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想要全身而退简直痴心妄想。”
闽蛇烦躁的揉着脑袋,“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生活在太平盛世里呢,好累啊。”
察觉到闽蛇的情绪,巫汜眼珠一转挎住他的肩膀活跃气氛道:“我也想知道,等我们的闽蛇大人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告诉小的一声,让小的高兴高兴。”
“你就别打趣我了。”闽蛇推开巫汜的手,脸上瞬间挂上了几分笑意。
闽蛇走到帐篷处向外看去,“话说我们都坐这么久了,那个大祭司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不行,我得去看看。”
“哎呀,安心等着,要沉得住气。”巫汜将他拉回位子上说:“你看我,根本不急。”
闽蛇再次叹气,“你是不急,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个圣女又那么难缠,只怕这个任务不好完成。”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焦虑也没什么大用处。”巫汜把手背到后脑勺上,整个人自然的躺了下去,他慵懒道:“不如安静等等,也许事情很快就有转机了呢。”
闽蛇盘腿坐着笑笑,“这让我想起一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是太监吗!”巫汜弹起身,和闽蛇打闹了起来。
凉风袭来,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传进帐篷内,南柔掀开布帘,眼眸轻扫向二人。
她掩面嗤笑道:“少祀官好活力,看来我那一个小小的蛊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