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程温声回道:“好。”
他绅士的行礼,两人看着彼此跳着舞。
但莫莎好像一直将他引到栏杆处。
“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莫莎看着他的眼睛说着。
“是啊,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你。”贺司程说着。
“你闭上眼。”莫莎突然提到:“我给你一个惊喜。”
贺司程先是愣了一下:“好。”他乖乖闭上眼。
莫莎扶着他踮起脚,在他耳边说道:“照顾好两个孩子,告诉墨墨,妈妈很爱他,妈妈很对不起他……”
说完,她推开了贺司程。
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楼。
“莎莎!”贺司程赶紧睁开眼,想要抓住她,但已经晚了。
莫莎的病并没有因为贺承奕的到来而好转,反而更严重了,她每次看到贺承奕,就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夫。
现在她要去陪他了。
贺承墨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楼上掉下来一个东西。
只听一声巨响。
莫莎摔在了地上。
顿时后脑勺流出了很多血,形成了一个血泊。
贺承墨顿住脚步,随后反应过来:“母亲!”他赶紧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贺司程也出来了,他将莫莎抱了起来。
“莎莎!莎莎!”
贺承墨双腿无力的坐在地上,他眼神呆滞,嘴里嘟囔着:“我母亲死在了我面前……都怪我……”
救护车来了,莫莎被送进了医院抢救。
正当贺司程以为没救的时候,医生出来说道:“万幸啊,抢救过来了,但以后只能躺在病床上度日了。”
“什么意思?”
“您的爱人成了植物人。”
听到这个消息,贺司程跪在地上,狂扇自己:“莎莎,对不起!对不起!”
贺承墨不敢进去看,就独自一人回到了家里,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哭了多久,导致对眼睛的视力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他也搬了出去,搬去了爷爷给留下的庄园。
“凌以星,我要找到你,只有你能救我。”
贺承墨找了凌以星很多年,在二十五岁时,误打误撞参加了a市一中的毕业典礼,才见到了自己的女孩。
但也在二十六岁时,看到了女孩因出车祸倒在血泊中。
他不敢动用本市的血库,只好找许衍镇,他的血型和凌以星匹配。
两人开始交易。
但还是被贺司程发现了。
“贺承墨,你还真以为你是贺氏集团的董事长了?”贺司程将他的银行卡全部冻结。
贺承墨慢慢跪下,低下头说道:“父亲,我是真的想救她。”说完,还给贺司程磕头。
他咬着牙,他不想给伤害自己母亲的人磕头,但为了凌以星,他不得不这么做。
贺司程拿起桌上的花瓶:“还知道下跪磕头,我看看你的诚意,扛得住,我就给你这笔钱,扛不住,你要不死,要不就躺了医院去。”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挥起花瓶,打在了贺承墨的头上。
花瓶碎了,贺承墨却还腰身笔直的跪在那,纹丝不动。
就算头上已经鲜血直流。
“好小子,滚!”贺司程也是佩服他。
贺承墨起身离开了董事长室,他第一时间去医院,不是看自己的头,而是拿着钱去给凌以星交医疗费。
可不久,母亲莫莎那里就传来了噩耗。
莫莎在凌晨一点时,心跳骤停,死亡了。
可贺承墨还在外给凌以星找血,根本没时间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
“亲爱的,抱着我。”贺承墨像是撒娇的往凌以星怀里凑。
“好~我抱着你~”凌以星抱住他。
“亲爱的,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是吗?”听罢,凌以星将睡衣的扣子解开,将贺承墨的头抱在怀里,柔声道:“喜欢就好。”
她摸到了贺承墨后脑勺上的疤痕。
之前贺承墨以最轻松的语气,诉说了他的前半生。
在家里不讨喜,爸爸不疼,妈妈不爱,目睹爸爸家暴妈妈,还目睹妈妈坠楼,见到她出车祸,为了救她还被爸爸用花瓶打,脑袋留下了后遗症。
没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
甚至婚后又因为抓不住自己的爱人经历了这么多。
一个人走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凌以星知道后,更是心疼。
她关上夜灯入眠。
半夜贺承墨突然在她怀里暗暗哭泣:“呜呜亲爱的……”身体还在发抖。
凌以星闻声醒来,打开了小夜灯。
“怎么啦?怎么哭了?是做噩梦了吗?”凌以星抱着他,轻拍他的后背,又拿纸巾给他擦了擦眼泪。
贺承墨靠在她怀里,点头。
他杀了自己的父亲,还杀了自己的弟弟,虽然下手利索,但也是对他有了影响。
一家四口,如今只剩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