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了,高宏达感觉有点无助,如果在东郊,自己身边有一帮子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老家,反而无人可用,自己的那些发小老表都还在京城,肯定不能调过来让他们替自己打架。
正所谓,没有千里的威风,只有千里的朋友。
再说了,打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自己目前的身价再去打架的话,就太掉价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选择求助自己的结拜大哥,京城的张富贵。
张富贵电话里听完高宏达的诉说,让他挂了电话等几分钟。
十分钟之后,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了,自称是县城公安局新任局长聂兵,接到领导指示,向高宏达询问具体情况。
高宏达复述了父亲被敲诈后被打的过程,又添油加醋地叙述这个叫杜坤的家伙组建黑社会欺压乡邻,还顺便把派出所偏袒施暴者的情况说了一遍。
聂兵局长听后沉默几秒后说道:“我们县公安局还真的从来没有收到有关杜坤组织黑社会的报警或者举报,不过,这次打人事件我们一定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我会派人去调查这个事情。”
这个官腔打得挺是那么回事,不过还是听出了有敷衍的味道。
为了刺激对方的积极性,高宏达笑呵呵地说:“辛苦聂局长了,我听省厅的领导说,咱们县公安局的几辆警车老旧得狠,有时候打火都费劲,这样,我以个人名义给咱们公安局捐赠五辆新警车,也算是给家乡做点贡献了。”
这话果然好使,聂兵局长听后口气立刻真诚起来:“那敢情好,我们局里财务也是紧张呀,你这是给我们解决了大难题了,怪不得领导说你是个有担当的企业家呢,这个事情我会亲自去调查,放心吧。”
这万恶的金钱呀,真的好使!
家里的亲戚开始陆续来探望高宏达的老爸高立春,每来一波人,高母就会委屈地诉说被人欺负的过程,亲戚都会义愤填膺地说要杜家赔偿,甚至要去找人报仇,呵呵,这话听听就行,做不得真。
本以为事情会很快解决,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有四个小伙子闯进病房,对高立春一阵恐吓:如果敢对县里警察胡说八道,就让高家在杜家集一天都待不下去。
打水回来的高宏达见到这一幕彻底绷不住了,走到一人身后,把热水壶里的水从他脑袋上倒下去,这家伙被烫得跳了起来,吱哇乱叫。其他人回身看到后挥舞着拳头开始对着高宏达招呼。
结果毫无悬念,正在气头上的高宏达抡着凳子把这四个瘦巴巴的小混子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地在走廊里爬来爬去,高宏达一点收手的意思都没有,把木头凳子打得粉碎,又捡起凳子腿继续招呼。
小混子连声求饶,想跪下来,可惜腿疼得厉害,根本跪不下来。高宏达才不搭理,直到自己打累了才把板凳腿扔下,叉着腰喘粗气。
“谁让你们来的?如果不说实话,以后就别说话了,把你们的舌头给切了!”高宏达恶狠狠地问。
四个人哪里还敢不说实话,坦白交代说是杜坤派来的,也是派出所给通的信,说是县局明天就会来人调查,想让高立春闭嘴,才出此下策。
真够黑的。高宏达没耐心等到天亮了,他决定今天晚上就给杜家一个好看。
想来想去,把电话打给了二舅赵志强的小弟丁继忠:“老丁,我爸让人给打了,你帮忙联系我二舅之前的兄弟,我今天晚上要办人,每人出场费一千,事成之后还有双倍奖励。”
老丁嘴里像是嚼着破棉花一样含混不清地说:“你不能叫我老丁,以我跟你舅舅的关系,你得叫我一声叔叔或者舅!”
高宏达没好气地说:“行,就叫你一声叔,这事能办不?不能办的话我找别人。”
“能办,肯定能办!你等着,我这就招呼人!”丁继忠的口气有些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