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春花的娘听张开红这么一说,也生气,“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扯什么瞎话,你问问大伙,我闺女自从嫁到唐家,回家住过一次吗?”
周围的邻居纷纷附和,春花嫁人后,是没见回家住过。
张开红听到议论声,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都是一个村的,自然帮着自己人,我不和你们争,可是你们也不能霸着我孙子不给我们吧!”
双方一时争执不下。
张开红和唐球来闹了一次又一次,甚至都许诺给钱了,鹿春花的娘家人也心动,可是他们哪里交的出人?
二狗子和六月把家里的自留地和孩子托付给沈红叶和鹿路通,夫妻二人踏上了回六月老家的路。
来回将近400公里,二狗子和六月白天黑夜的赶路,路上都要七八天。
六月家里。
九月被锁在自己房间里出不去,九月哭着求门外的亲妈,
“妈,你就放我出去吧!那王老三都40多了,前面的三个媳妇都是被他打死的啊,你们把我卖给这样的人,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九月的娘却冷硬的心说道,“那王老三可是给了50块钱的彩礼,有了这些钱就可以给你弟弟娶媳妇,九月,你就乖乖认了吧,当女人不就是这命吗?要怪就怪你不会托生!”
九月不死心的继续哀求,“妈,我能赚钱,你把我放出来,我赚了钱给弟弟娶媳妇!”
门外却传来九月爹的话,“你和她废什么话,死丫头,一点不听话,让她嫁个人都这么多事!白养这么大!”
“爸,快放我出去,我是不会嫁给王老三的,你们要是硬逼我,我就死在屋里!”九月放狠话威胁道。
可是她爹根本不当一回事,“能给你弟换彩礼钱,那是你的造化,你还给我拿捏上了,惯的你!”
眼看着王老三就要来领人了,逃跑无望的九月,用衣服在房梁上结了绳子,把脖子套了进去。
临死之前,九月还担心着自己的三姐六月,也不知道三姐和草芽是否已经客死异乡!
或许是要死了,出现了幻觉。
九月好像听到了三姐的声音。
六月担心妹妹九月,一路上赶的都很急,硬生生三天赶到了娘家。
六月和二狗子刚进村,就听到村民招呼道,“六月,你这是听到九月要嫁人,打哪回来的?”
六月赶紧问道,“九月要嫁人?嫁给什么人?”
“你不知道啊?你爸妈把九月卖给了王老三,今天王家就过来接人。”
六月自是熟知自家妹子的性子的,妹子怎么可能愿意嫁给王老三那种人?
六月一听,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就和二狗子说一声,“大哥,九月有危险!我们快回去!”
二狗子跟着六月着急忙活的往娘家奔,六月一进门,就着急的喊道,“九月,九月,三姐回来啦!你在哪?”
任凭六月怎么喊,都听不到九月的回音。
九月吊在房梁上,强烈的窒息感传来,她好像听到自家三姐在召唤她。
呜呜...三姐也死了,黄泉路上有三姐做伴,她不用害怕了!
六月看向九月那屋,见紧锁的房门,就要去开门,却被自家亲爹妈拦住了。
六月着急的喊道,“爸,妈,快开门!九月有危险!”
六月的亲妈说道,“你回来了,也不叫声爸妈,眼里有我们当老的吗?还在这大喊大叫的,像什么样子!”
“妈,快开门,九月有危险!”
六月急的不行,亲爹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她就是惯的,这个不乐意嫁,那个不乐意嫁!嫁谁不一样过日子!不能开门,省的她再跑了!”
“爸,快开门,屋里一点动静没有,九月就怕想不开!”
六月急的要哭了,亲爹却还是无动于衷,“没事,她就是装的,也不知道做这死样子给谁看呢!”
六月一刻也不愿意等下去,看了一眼二狗子,说道,“大哥,交给你了!”
二狗子点点头。
六月趁亲妈不备,一把把亲妈从门口拉开。
二狗子抬脚就往门上踹,一脚,两脚,三脚,门应声而倒。
六月的亲妈哭天抢地的,“造孽啊!我的门啊!”
房门一倒,二狗子就看到吊在房梁上的九月。
“妹子不好,九月上吊了!”
二狗子一边说,一边冲进了屋里。
二狗子和六月赶紧把九月从房梁上放下来。
“五妹,五妹,快醒醒,都怪三姐来迟了!”
六月看见人事不醒的五妹,心疼的直掉眼泪。
亲娘却拍着手骂,“这该死的丫头呀,真能坑人,你要死也去王家死,你在咱家吊死了,我拿什么赔王家的彩礼钱?”
亲爹也不是省油的,在一旁嘟嘟囔囔,“我就说夜长梦多,当初就该和王老三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要不是你心软,哪来这么多破事!”
九月听到耳边的哭声骂声,绝望的睁开眼睛。难道她连死都不成?
九月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