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七的话,许锦意眼眸微眯:“所以现在皇帝是一条狗?”
“对,太后为了让他儿子燕王登上高位,请来了巫医,将皇上跟一条流浪狗灵魂互换了。”
“以此来控制皇帝的身体,让燕王一步步掌管朝政。”
许锦意:“所以现在朝廷上的皇帝是一个被燕王控制的傀儡?我父亲是他下的手。”
“难怪,以皇帝对我父亲的看重,怎么可能看着他被人污蔑就抄家,原来如此。”
“那现在皇帝在哪?不会是被关押起来了吧?”
小七;“他已经逃出来了,只是处境不太好。”
“燕王派人在京城大肆寻找他,并且命令下去,只要看见黑色的狗格杀勿论。”
“所以皇帝此时已经逃出了京城,意意要去偶遇吗?不去的话,他大概会在七天左右到达这附近,只是状况会惨烈点。”
许锦意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
“不去,既然他往这方向来,我等着他上门就是,而且他惨点,我收留他的时候,才会得到感激不是吗?”
流苏跪了小半时辰,膝盖疼得厉害,看许锦意一直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心里忍不住乱想。
今日的许锦意很是反常,总不能是她发现了什么。
流苏想了很多,到底没想出个所以然。
忍不住开口询问:“小姐,是流苏做错了什么吗?奴婢也跪了半个时辰了,能不能起来?”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错在哪?那就跪到你明白再起来。”
流苏憋了一肚子气:“小姐,你要奴婢罚跪也行,总要让奴婢知道错在哪吧。”
“啪!”许锦意猝不及防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三番四次的顶嘴,你真当本小姐没脾气了?”
流苏捂着脸,脑袋嗡嗡作响,进将军府那么多年,这是流苏第一次挨耳光。
眼泪在眼里打转,很是不服气的看着许锦意:“当年是小姐让流苏不要那么拘谨,有话就说,是小姐说待奴婢如亲姐妹,奴婢不知错哪?”
许锦意冷笑了声:“所以是本小姐教你顶嘴,没规矩,揣摩本小姐心思,替本小姐做决定的?”
“本小姐好心让你这丫鬟在府里日子过得好些,没曾想你这丫头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还把自己当回事,谁给你的胆子?!”
许锦意抬手捏住她下巴,力道之大流苏的下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一个奴婢也敢在本小姐面前指手画脚,将军府是出事了,可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
流苏吓得浑身发抖,跪着对许锦意直磕头:“奴婢知错,求小姐饶奴婢一命。”
这时候,卖身契可是能决定一个奴婢生死的东西。
每一个为奴为婢的下人,手腕处都有着奴这个字的烙印。
而朝廷对于逃奴的律法,可是很残忍的,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
流苏心里明白,只要自己的卖身契还在许锦意手上,自己一辈子都逃脱不了。
想到这里,流苏脑袋一阵发黑,本来她是想着许锦意那么听世子的话,等她进府后,世子肯定能为她哄来卖身契,抬她为妾。
可是想到许锦意对陆浩然的态度,流苏都要绝望了。
“小姐,所有的嫁妆已经清点完毕,全都已经入库了,这是钥匙。”
琉璃规矩的走近,给许锦意行礼,弯着腰递上钥匙。
“童妈妈呢?”许锦意接过钥匙。
“童妈妈安排大伙休息,让丫鬟去采买庄子里需要的东西呢。”
琉璃瞄了眼跪在地上的流苏,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惊讶了下,却没开口问为什么。
主子打奴婢,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该问的,琉璃从不曾过问。
就是这样一个忠心的丫头,上辈子原主没相信她,还听信流苏的话,以为她偷了自己的首饰,将她交给了流苏处置。
直到后面,她才知道琉璃被卖进了楼子,染上了脏病,死在了某个小巷子。
她仿佛还记得流苏当时那狂傲的口吻:“哈,许锦意你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你就是一个傻子,瞪我做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靠自己爬上了姨娘的位置有什么错?”
“你裸的如今的下场,要怪就怪你识人不清,童妈妈一心为你,你却嫌她啰嗦,将她赶走,让她冻死在街头。”
“琉璃那个蠢丫头一心为你,即便是被卖到了楼子,也时刻挂念着你。”
“她竟然想着靠她的身体傍上宰相,想要救你,你说如此忠心耿耿的琉璃,你都赶跑了,你说你是不是眼瞎?”
许锦意想到原主在那小院子吃了几十年的馊饭馊菜,看流苏的眼神就越发冰冷。
“既然知道错了,就跪到院子里去,琉璃,派人盯着她,不跪满三个时辰,不准起来。”
“是,小姐。”
流苏一听三小时,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不该以下犯上,不该顶嘴,更不该替小姐做决定,求小姐饶了流苏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