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万君杰越发烦躁不安,不停地在船板上踱来踱去。
“张叔,还要多久才能出发!”
张义倒是沉得住气,虽然偶有炮火阵阵,他仍能安然的闭目养神。
此时听到万君杰的询问,他随即睁开双眼,看了一眼西边垂落的太阳,映照得沧澜江水鲜红如血。
“走吧少爷,半刻钟以前便已经没了炮声响起,该是停了!”
停摆的大船再次破浪前行,追寻着落日的余晖而去。
夏天本就日长,虽有夕阳,实际时辰已经不早了。
沧澜江两岸大山围绕,大船行至江中,落日余晖被遮挡,大船一下便陷入昏暗之中。
张义吩咐一声:“点灯,开路!”
随行的镖师立即照做,结果还未等众人将灯笼点亮,船后面便飘来无数一人环抱的大木材将后面载着兵丁的大船撞的七零八落。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水下便跟着发出数十声闷响,随即便是水花炸裂。
随行的大船被炸的摇摆不定,破口漏水,护镖的兵丁犹如下饺子一般不停地落水。
张义一惊,面色一紧,他轻点几下便已经落到大船最上方,大脚一踏,一个千斤坠将摇晃不定的大船顿时定住。
随即他大喝一声:“敌袭,大家伙儿不要慌,抄家伙应敌!”
“不好了,大船进水了,有人在水底凿船!”
张义面色一凝:“竟是水耗子,除了十三水寨,谁还有这样的本事早早便潜伏在水中,这般就都不用换气!”
万君杰空有一身修为,此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见不到敌人的面,此时他是有力也无处使去,好在张义他临危不乱,他吩咐道:
“将生石灰给我全部撒入江水,快!”
众人照做,随着大量生石灰下水,江面之水顿时沸腾起来,江水中的鱼儿随即翻了肚皮冒了上来。
不多久便有人发出惨叫,开始在水中扑腾,没有多久便再也没有挣扎。
“少爷,你带人去堵住进水口,防止大船被凿沉!”
“其余人警惕四周,随时准备迎战!”
张义话音刚落,江水两岸便射出无数箭矢,不少官丁随之落水,也有随行的镖师发出惨叫。
张义见此心中气急,这样的损失,就算胜了也是损失惨重。
“何方鼠辈,胆敢对万通镖局动手,不怕死的便显出身来!”
张义环视一周寂静无声,他顿时冷哼一声,双手一卷,雄厚的罡气便将射过来的长箭全部卷住。
随即他狠狠一甩,长箭便被甩飞出去,一时之间,两岸山林之中发出数声惨叫。
这还未完,随着他的罡气舞动,江水都为之搅动,随即江水飞入半空,落入他的手中。
经过他罡气的加持,江水在夏日都凝结成了无数坚硬的冰晶,发出阵阵寒意。
他一声轻喝,这些冰晶便飞射而出,两岸放箭之人顿时损失惨重。
此时江水被石灰覆盖,躲在丛林也逃不开追杀,于是这些人也不再藏了,直接显出身形,随即皆是蒙面架着竹筏杀将过来。
张义见到这一幕口中发出冷笑:
“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学着别人劫镖,想死那便成全你们!”
他一掌拍向江水,江水在他手中瞬间凝结成冰晶,他就要故技重施,挥洒出去。
就在此时,一道黑袍身影破水而出,将这一道攻击完全挡了下来。
他沙哑着声音说道:“堂堂宗师,又何必为一个废物卖命,张义,就此退去如何?”
张义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袍人露出冷笑:“藏头露尾之辈,既然来了,那就给我留下吧!”
毫无废话,直接动手,江水犹如他手中的兵器,带起阵阵波涛向黑袍人攻击而去。
黑袍人也不正面迎敌,只是作为牵制将张义带到江中游斗。
黑袍人见此时已经远离大船,口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大喝;
“还不动手!
话音刚落,江岸悬崖之上显出一个黑点从天而降,随着身影越来越近,众人才看出此人身形。
来人十分壮硕,一把比人还高的巨斧,在他手中看起来犹如战神降世。
张义面色一变;“旋风斧铁山,你敢!”
铁山对张义的威胁充耳不闻,霸道一斧便将大船一斧子劈成两段。
刚刚堵住大船漏水的万君杰才刚露头,一道大斧便带着无匹的气劲儿将大船劈成了两段。
他白净的脸顿时充血变得怒不可遏;
“混账,你真该死啊!”
身上六品巅峰的气势展露无遗,随即两人便缠斗在了一起。
奈何万君杰空有一身修为,却完全不是铁山的对手,几招下去便已经招架不住。
眼见铁山大杀四方,最后将万君杰带离的越来越远,张义无法,只能发出更加猛烈的攻击想要摆脱对手。
奈何黑袍人遇强则强,张义根本脱不了身,最终也只能被别人牵着走。
待到张义将万君杰救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