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挺急,有家书。”
家书?
对,淳于倾城记得他先前当皇帝的时候,是曾立过一位皇后。
如今成了摄政王,那位皇后也成了摄政王王妃。
她的家书是他那位王妃的?
思及此,她沉默了半晌才道:“如此,倒是不能留王爷了。”
“这些日子叨扰贵国了,本王已是向女皇陛下告了别。至于乐阳公主的话,过一些日子本王的皇兄自会派使者前来接公主回东明国。”
“嗯,好。”淳于倾城应着,睫羽颤动,没有再说别的。
月清河见状,乌瞳噙着笑意,轻声道:“殿下好好养伤,告辞了。”
音落,他便是转身离开了东宫。
淳于倾城目送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心如同被蚂蚁啃咬,很痒,可又捉不到。
令她不自在地让身后的侍女推自己回寝殿。
可躺在床上没多久,她就想起了母皇的计划,便立即起身,“小竹,推我去御书房。”
这几日,因为她脚伤的缘故,淳于倾城并无来上早朝。
此时早已下了朝,淳于上蓠正在批阅折子,听到奴才传话,淳于倾城来了。
她放下手中折子,瞧着侍女将淳于倾城推了入殿,看着她如今粉嫩的脸蛋,她松了一口气,神情柔和,“怎么来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淳于倾城朝殿内的奴才吩咐一声。
奴才们应声退下,偌大的殿内顿时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你想与朕说什么?”知道她这样突然过来找自己,定是有话要与自己说。
“母皇就这样让月清河离开的话,计划岂不是不能继续了?”
听到这个问题,淳于上蓠目光冷冽地看向殿中的女儿,冷声问道:“你现下这般情况,计划已然是不能进行了。”
“那……母皇是打算放弃东明国与西贺国了?”淳于倾城神情微滞了一下,眸底掠过一抹难以言语的情绪。
“西贺国……”淳于上蓠起身走到她面前,眸底充满了计算,“西贺国那边的话,你倒不用担心,母皇自有安排。”
那贺兰衍对自己的女儿情根深种,所以对自己女儿所生的孩子,已是当成未来储君培养。
只要往后那贺兰永月登上王位,西贺国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至于那东明国,那月清河唯一软肋便是跟前之人。
“那东明国呢?”她睫羽微动,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母皇,心中升腾一股不安。
“如今那月清河要先回东明国,你又这般情况。就算是派高手去刺杀他也行不通了,他武功高强,我们的人估计也打不过。”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其他侍卫在,武功如何也不知,所以暂时是无法行动。
“东明国的事情,你也先别想了。朕与夜王谈过了,计划缓个几年也没关系,本来这要统一几国之事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若是要打仗的话,劳民伤财,往后再想更便捷的办法就好。你也不必想那么多,如今你要做的事情便是尽快将伤势养好,下个月你就要与玄烛成婚了。母皇希望你与玄烛成婚之后尽快生下一个长子。”
“长子?”淳于倾城闻言,瞬间愣住,“母皇您在说什么?为何要我与玄烛尽快生下长子?”
“若不是长子,长女的也行。”总之她能当上女皇,她的孙女也一样可以继承大统。
淳于倾城明白过来,顿时无言以对。
“怎么,你不想与玄烛成婚?”淳于上蓠见她沉默,眸色冷了下来。
自从她与那月清河失踪了几日,回来之后便是一直怪怪的。
保不齐是月清河与她说过什么,才会令她的心思突然被扰乱。
她伸手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倾城,你要知道,母皇是你的母亲,绝对不会害了你。玄烛是一个好孩子,对你更是一心一意。这些年来,玄烛待你如何,想必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他,知道吗?”
淳于倾城握紧了轮椅的手把,抿唇沉默。
她听得很清楚,此时的母皇,话里有话。
“母皇是在担心什么?”
“担心你被月清河给迷惑了。”淳于上蓠直道:“这几年,你对东明国的消息很是感兴趣,对那月清河的故事更是上心。如今见了他的人,待玄烛的态度也不一样了。倾城,你想清楚,你是淳于倾城,是朕唯一的女儿,是这南晋国尊贵的皇太女,而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东明国九公主月清沉。”
“你以为月清河真的是救你?其实他不过就看在你这张脸,才会对你出手相救,你明不明白?”
“母皇,这个世间上真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吗?”她抬眼反问道。
淳于上蓠怔了一下,收回眼神,重新走到桌案前坐下,“那是自然的,这世间之大,无其不有。”
“好,母皇这么说,儿臣就放心了,儿臣告退。”淳于倾城面无表情地朝外喊道:“小竹,推我回东宫。”
“是。”侍女听到主子的唤声,急忙进了御书房内,将主子推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