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汲清点头:“于我而言,这个传言不足为虑,反倒还能替我解决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是说那些天天往你家送画册的媒婆?”
一听萧琢提到这件事,一贯波澜不惊的南荣汲清,难得的皱了皱眉。
因为他的婚事,族中的长辈比他爹娘还着急,每每见了他总要唠叨几句。
渐渐的在南荣府中更是不时出现模样姣好、知书达礼的妙龄少女与他偶遇,令他一度连家也不敢回了。
即便在翰林院当差时,也总有同僚在他面前不是说这家的孙女,就是说那家的妹妹。
每当他把与萧颜的婚事祭出来当挡箭牌的时候,那些人总是用一副‘你们铁定不能成’的表情来回应他。
直到林玉柔出现,这种情况才稍稍有所改变。
但终究也是没把林玉柔这件事放在心上,自然也没去追究是如何传出来,又传的如此之大,令整个萧家都如临大敌,登门质问。
没去深究,自然就不会猜到事情会如何发展,更不会猜到此刻正有信使快马加鞭的往京城送信。
其中有一封就是他的谴责信~
南荣汲清看了看萧腾,脸上露出同病相怜的神情,说:“说起来,想必萧书令使定能与我感同身受!”
萧腾见他提起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不由得浮出一抹烦闷之色。
他相貌家世虽不如南荣汲清,但与常人相比,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自他高中之后,给他说亲的人便没有停过,当然数量上不如南荣汲清那么多,可也足够他心烦的。
尤其是当他心中已有属意的人之后,来说亲的人哪怕只有一个,他也觉得甚是多余。
对上南荣汲清的目光,随即萧腾眉间的愁闷又换上了松快之意:“因为你和林小姐之间的传闻,我娘已经有些日子顾不上我了,说起来,还是托了你的福,我才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南荣汲清在心里咬牙:托了我的福,还带你两个兄弟来!
在他们面前,他一贯不隐藏自己,所以萧腾轻易地从他脸上看懂他的意思,顿时神情变得尴尬了起来。
讪讪的喝了口水,然后说:“对了,你说你与林小姐不过浅浅说过两句话而已,可传闻却像是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了一般,你从未理会过这件事,那外面的传闻也只能是林小姐那边传出去的,以你所见,陶冲的女子为了嫁给喜欢的男子,当真会如此开放吗?”
南荣汲清会心一笑:“不愧入了刑部,果然观察入微,陶冲地处东南,与中原相较,民风略显开放,但林小姐毕竟是侯爷之女,是以,以我对此事的了解,三分由她自己编造,另七分不过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罢了。”
“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做这种无聊的事?”
萧琢甚少关心官场上的事,一时也没想到南荣汲清所指的是谁。
南荣汲清自是没有挑明。
萧腾更是不会自讨没趣的跟他聊这些事。
不管传言是林玉柔自己说的,还是别人添油加醋的,萧齐都不怎么好奇,他只想知道,南荣汲清会不会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