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头军杂役兵萧颜何在!”
萧震站在点将台上,目视前方,面色如霜,一声呼斥。
萧颜从队列中走出来:“萧颜在。”
萧震缓缓把目光转向萧颜,严厉道:“大胆萧颜,目无军令,擅自领兵出战,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台下皆是一片讶然。
萧颜默不作声,抬头看着萧震,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前日,她带领着火头军打跑了哈日布格的人之后,被困在山下的骁骑营士兵没了桎梏,这才从山坳里出来。
萧颜看到他们之后才发现,骁骑营竟损失惨重,折损了不少兵马。
细问下来才知道,原来他们中了敌军的圈套,被困住之后,曾数次想要强攻出去,然而敌军率先占领了有利地形,以至于他们冲了数次,也难以脱离困境。
报信的士兵也是费尽心机躲过哈日布格的眼睛,九死一生才把求援书信带了出去。
所以除夕那夜的偷袭,不仅解了骁骑营的困境,更是救下了许多人的性命。
要知道,那夜的风雪,足足下了一整夜,如果真被困在山坳当中,即便等到了援军,能活下来的也不会有几个人。
想来这便是哈日布格的计谋,想要不费一兵一卒困死曦朝三百兵马。
然而他们没有算到,中间出了萧颜这个意外。
萧震领兵赶来时,已经是次日的傍晚,经过了一夜的激战,把敌军全都从察汗吉赶了出去,还抓获了不少俘虏。
火头军的所有人都以为战事结束,萧震定会犒赏他们,却没料到等来的却是对萧颜的责问。
萧颜仿佛对此事早有预料,她自小跟着萧震出入军营,兵书亦是她唯一会主动拿起细细品读的书。
如她这般,在不明战场情形,便擅自出兵的做法,轻则免官降级,重则军前杖毙!
此刻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萧颜身上,有些是担心,有些是不甘,还有些是自责...
萧颜没有看那些人的目光,低着头,背脊却挺的直直的,回道:“不管任何责罚,萧颜愿一力承担。”
萧震直直的看向萧颜,眼里藏着欣慰和心疼:“火头军杂役兵萧颜,扰我军纪,无令擅行,依律军前杖毙!”
“不,大将军,这件事不怪萧颜,”冯福喜赶紧走出队伍,与萧颜并站,“都是我的主意。”
另外两名掌管被服和兵马的兵长也赶紧站出来:“大将军,这不关萧颜的事,她只是小小的杂役兵,做不得主,都是我们的主意,她,她只是听命与于我们,请将军明察!”
辎重营所有的人都站了出来,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求大将军明察,饶萧颜一命!”
骁骑营中军统领也跪在了地上,大声道:“将军,前日若没有火头军的兄弟拼死相救,我等想必已经命丧那山坳当中,萧颜有过,但功劳更大,求将军从轻发落!”
本在养伤的士兵听闻萧震要处罚萧颜,一个个不顾自己的伤势,拖着病躯赶过来替萧颜求情。
“求将军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