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都走了之后。
潘凤走进了书房里。
接着从书架之上取下来一本书。
当他打开了书页时,里面就掉下来了一片纸角。
他捏着手里那一角黄纸,嘴里在低语着,“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
“一直都找不出这个人来。”
“怪不得吾之风城……就好像是透明一般,任何消息都能够快速送入到曹操的手里。”
“这样的话,就能够说得通了啊!”
此时,潘凤也不由的摇了摇笑了笑,“吾曾怀疑过很多人,每个人都怀疑过一次,偏偏还真就没有怀疑过你。”
“吾是真的一点儿都未曾怀疑过你啊!”
“可偏偏就是你。”
“这叫吾如何能够相信啊。”
“但……似乎也就也就只有你了啊!”
“除了你以外,整个风城 ,确实也找不出另外一人来了。”
“吾之前是小心大意了。”
“千算万算……无论如何也算不到会是你。”
“真是伤透了吾之心!”
“你……”
……
“皇上!”
刘林此时拿着圣旨回来了。
他看着刘协,说道:“圣旨拿回来了。”
“潘凤辞让了。”
刘协的脸上看起来好像是非常释然的之色。
他手里捡起了一枚葡萄来,说道:“还有最后一次是吧?”
“就只有那最后一次,朕就彻底解脱了啊。”
“终于是能够解脱了。”
“在这名利场之中,实在是太累了。”
“能够解脱了也好。”
“卸下了重担之后,那么,一切都轻松了。”
不过,刘协可不如表面之上看去那么轻松。
他的手里捻起的那一粒葡萄,已经在悄然不觉之间被捏碎。
眼神之中,渐渐的带着那么几分的杀意。
脚趾也仿佛是扣紧了地面。
他的内心也在挣扎着。
倘若他真是一个无能的之帝也就罢了。
偏偏……
他还真就不是一个什么无能之帝。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关心着天下政事儿。
通常情况之下,下面送上来的奏折,都会誊抄一份到他这里来。
这不过就是一个惯例而已。
也从来就没有谁去在注意过,刘协是不是看过那些奏折。
当然,也并没有任何人在意他是否是看过。
反正,他的意见并不重要,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他做什么都不重要。
不过……
只要是下面送上来的奏折,他几乎都已经看过。
这样,他才能掌握天下大事儿。
之前他也选择过发起一次政变。
当然,他失败了。
而且,失败得非常彻底。
他真是要是一个无能之君,也根本就不能去发起那样的一场政变。
失败了之后。
潘凤曾经密切监视过他很长一段时间,他只能是小心翼翼,假装出一副非常顺从的样子。
他的心里丝毫没有怀疑,潘凤肯定是对他起过杀心的。
潘凤是很有可能会杀了他。
他也害怕。
在面对生命威胁时,谁能不害怕。
但在这种高压之下,他成功的挺过来了。
不过,从那以后他也彻底的失权了。
在无数次的彻夜难眠之后,他最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皇权,皇权……”
“那可是当皇帝啊!”
“是做天下之主啊!”
谁要能够轻易放手,那才是真是奇了怪了。
这些年以来来,刘协也一直都在想办法。
想办法积蓄起一股自己的力量。
但这实在是太难了。
因为……
潘凤并不是一个昏庸之人。
相反的还有着雄才大略。
若潘凤是另外的一个董卓,是一个残暴的庸人,他还能有那么一点儿机会的。
至少,在董卓的残暴之下,朝中的那些大臣,都能够向着他。
但现在整个朝廷之中,居然找不出任何一个汉臣来了。
就算是刘氏的宗正,也能够很轻易的就被潘凤给收买了。
绝望。
除了绝望以外。
刘协的脑子里面真是想不到任何的一个词儿了。
当然,朝廷之中发展不了,他也想过将视野给放在民间。
毕竟,仗义每多屠狗辈,在这民间总是会有那么一些自认为汉民的人吧。
但他也渐渐发现,好像真是没有了,就算是以前有,可现在百姓都已经变成了以风民为荣。
随着谢渊死了之后,他也放弃了挣扎。
刘协闭上眼睛,脑子就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团浆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