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笑得灿烂极了。
不枉费她这段时间的努力,柳景山对她的态度已经改善了很多。
她叹口气,假意关心道:“如果二小姐真出了什么事,哪怕为家族蒙羞,我们也不会抛弃她的,毕竟也是老爷的骨肉。”
柳景山越发被激怒,“不抛弃?哼,我柳家可容不下这样一个肮脏的女儿!”
唐氏捂着脸,被打的脸庞红得发疼。
明明柳新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还不知道,他们却已经为她定了罪。
柳揽月冷哼一声,“说不定,她现在正在和哪个狗男人厮混呢!”
不管柳新柔在哪里,这么迟没回,足以毁掉一个女孩的清白。
到了第二天,她便把消息放出去,彻底毁了柳新柔!
话音刚落,一顶豪华的轿子落在了柳家面前。
黑马嘶鸣,高大的身影下了马车。
南十鸢一身黑衣而立,英俊无匹的五官散发着冷冽之气。
剑眉之下,一双狭长的眼眸里满是戾气。
他看了一眼柳揽月,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话。
不过一个眼神,柳揽月便觉得周遭空气冷了几分。那双眸子很冷很冷,只要一眼便把她全部看穿。
他亲自上了马车,将柳新柔抱下。
柳景山俨然已经是太子一派,却依然不敢随便惹到南十鸢。
“王爷,小女这是……?”
南十鸢薄唇轻启,“沁荣公主见到她开心,多留了她一会儿。本王送她回来。”
柳景山赶紧让下人去接柳新柔,却被南十鸢拒绝。
“不必了,她的房间在哪里,本王将她抱去。”
众人哗然。
看着南十鸢抱着柳新柔,一步一步往她的寝殿走去。
柳景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南十鸢不近女色,现在却不仅亲自送柳新柔回来,还亲自抱着她回房间。
实在难以不令人多想。
而柳揽月,此刻心里恨得滴血。
柳新柔不是说南十鸢心悦于她吗?
那现在为什么南十鸢手上抱着的是柳新柔?!
如今南时序对她非常冷淡,她本想退而求其次,真不行就答应了南十鸢,也能荣华富贵。
没想到柳新柔不知何时勾搭上了南十鸢。
不,是抢了她的南十鸢!
她恨。
她太恨了!
为什么她有的,柳新柔一定要一一抢走!
推开门,女子寝殿的香味扑面而来。
是她的味道。
一瞬间,南十鸢感觉有什么东西膨胀了起来。
晚上发生的一切令他不自觉温存。
细腻的皮肤,白皙的脖颈,温暖的余温,淡淡的清香,极致的紧致……
他赶紧摇摇头。
他到底在想什么?
将柳新柔放在床上,她如同温顺的小猫一样甜美。
四周无人,他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该死,他在犯什么神经。
偷偷摸摸做这些难堪的事。
安置好柳新柔,南十鸢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房门。
临走时,还特地安排了许多事,虽然拿了沁荣公主做借口。
“二小姐可要好生照看着,沁荣很喜欢她。本王素来也很疼爱这个妹妹,如果被本王知道你们苛待于她,便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如此一套说法下来,众人都能理解刚才他亲自抱着柳新柔回房间的举动了。
是出于对妹妹的疼爱。
而在南十鸢手上吃过一次大亏的柳景山,自然不敢不从。
南十鸢看着柳揽月,嘴角勾笑,轻飘飘说道:“你刚才说本王是狗?”
柳揽月大骇,“失言!臣女失言!望王爷赎罪!”
南十鸢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柳景山,骑着马离开了。
南十鸢一走,柳景山立马对着柳揽月大喝,“跪下!”
柳揽月吓得花容失色。
“孽畜,还不跪下!口不择言,你眼里可有皇家?!”
柳揽月眼泪落下来,哭戚戚地跪在地上。
辛氏心疼极了,也跪了下来,“老爷,揽月年纪小,有时候说错话了也是有的。”
唐氏在一旁白了一眼,说道:“今日王爷宽宏大量原谅了,但若不施以惩戒,下次再在皇家面前说错话,对家族来说是奇耻大辱!”
“揽月,你丢了命小,但若整个丞相府给你赔罪,这就成大事了!”
每一个字都说在柳景山的心上,他怒极,命令道:“在这里跪上三天,不给吃东西,只能喝水!”
说完,大步流星离开了。
唐氏冷冷看了她们母女一眼,笑盈盈地离开。
辛氏看着唐氏的背影,目眦欲裂。
“唐氏,你别得意,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老爷对你早就没有情爱了,一个女人没了男人的疼爱,就如同浮萍一样无依无靠!”
“你早就穷途末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