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翊重重敲了一下池鹿眠的脑袋，这丫头语气真是把自己这个爹贬得一文不值。
    “你娘是天道下凡时的分身，转世到了女娲部落的圣女身上。”
    “而我那时候对女娲之力感兴趣，正好隐姓埋名在女娲部落修炼学习。”
    池鹿眠怀疑道：“爹，你性格这么狂，都三界第一战神了，还这么虚心学习呢？”
    “咳咳。”
    牧翊被池鹿眠当场揭穿尴尬的咳了几声：“其实我当时的外号是三界第一杀神，神魔都斩，杀过的传奇人物不计其数。”
    “很多人都叫我死神。”
    “我体内也蕴含着强大的死气。”
    池鹿眠忽然灵光一现：“女娲创造万物是生命的象征。”
    “你不会是看不惯女娲跑到女娲部落，准备搞破坏吧爹？”
    池鹿眠一脸鄙夷。
    “怎么可能。”
    牧翊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觉得女娲这生命之力和我的死神之力是对抗的，我想要把女娲传承毁掉而已。”
    妈耶，毁掉女娲传承？
    地狱里的幽魂们听了都瑟瑟发抖，这确实是残暴的主上能够干出来的事儿。
    “那后来，你不仅没有毁掉女娲传承，还和天道分身的女娲部落圣女一起了香火？”
    池鹿眠指着自己这束“香火”。
    牧翊好笑又无奈的点点头：“但是这样违反了天道给自己设置的法则。”
    “我遭到了天道的追杀，天道追杀我追杀了一万年。”
    “长孙晋以为是他杀了我，其实是天道在帮他。”
    池鹿眠心中对于牧翊更崇拜了，直接和天道抗衡，和这个世界为敌，居然还扛了一万年。
    “我被迫和你娘亲分开，把你送到异世界避难。”
    “就在这之后，你娘亲作为天道分出来的一丝意念产生了感情，最终还是逃不过被天道灭杀的命运。”
    后来的一切，池鹿眠都知道了，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是就凭牧翊的叙述，他都知道一切有多么沉重和痛苦。
    牧翊语气悲凉:“你娘亲被灭杀，我没有了念想，画地为牢。”
    “但是现在看到你，我好像看到了转机。”
    池鹿眠眨了眨眼睛，好像是这样，自立冥冥之中被送到地狱......
    “等等爹，会不会是天道原本的计划就是——把咱们犯了事儿的父女俩关到地狱里面永世不得超生，以示惩罚，不让我们出去霍霍别人呢？”
    牧翊皱眉，这么一想，居然好像也有道理。
    “不行，还是得找找出路。”
    “天道也有错漏的时候，哪怕露出一次生机，我们也能够抓住机会翻盘。”
    牧翊大手一挥，君临天下的霸气立刻展露无疑：“你不是说外面有很多人欺负你吗？我们一定要杀出地狱！”
    池鹿眠点点头：“好！”
    她看出来了，爹就是想给自己在地狱里找个念想，不要让自我放弃。
    精神上的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
    就在这时，牧翊忽然问道：“对了，你不过两百岁，应该尚未婚配吧？”
    池鹿眠突然有一种上学早恋被盘问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