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听了苏蓉的讲述,不由得暗自叫苦,用句当下时髦的网络用语:宝宝心不苦,命苦啊!
这才真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厄运专找苦命人。
这人的命运,若是走顺了,那简直是事事顺心,万事如意。
可若是赶上不顺的,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放个屁,都能崩着脚后跟呀!
王家有当时那火儿就上来了,可他火儿再大,也不敢望着那位姑奶奶发呀!
他还指望能对人家好一点儿,人家会看上他这个糟老头子呢。
他真若是对人家发了火,人家一生气,一家人回家种她那二亩地去了,从此对你不理不睬,还骂你一个白眼儿狼,这辈子你也甭想再对人家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
可是,现在看来,指望让苏蓉帮着自己把食品厂管理好,单从卫生这一方面来说,她就不及格呀。
还有,她那个性子,也太过柔弱了,根本就震不住王铁头、二毛子那伙子街痞呀!
自己在厂子里面,苏蓉在旁边协助,还能勉强维持住局面。
可是,王家有也不能天天的把自己绑在西施食品厂,哪里也不能去了呀!
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再次需要他离开沙海,什么人,能够帮着他撑住局面呀?
王家有想来想去,猛然把小手绢儿想起来了,对呀,这小手绢儿,原来当了这么多年的小学老师,能把那么一帮让人头疼的小孩子给管好,说明管理上,还是有一套的。
再一个,你看看,人家去蜀地这才几天呀?就能这么快的转换角色,把自己定位在了一个商人的位置,而且还能做的这么有声有色,不但帮自己把茶叶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她自己还开发了一条刺绣花鞋走外贸的路子。
这次回来,她趁着自己举办农村美食游活动,搭便车弄了一些农民的闲房子,做了一波临时旅馆,又小赚了一笔。
如此看来,这个小手绢儿,还是很有经商天赋的,简直就是天选经商之才啊!
简直就是一个这么多年,被教育耽误了的商业奇女子,这次若是把她带过去,肯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而最关键的是,这个小手绢儿还有洁癖,让她去自己的食品厂去做卫生督察,那可是专业对口,量才而用呀!
可比那个苏蓉有力度多了,这女人才不会为了省水,而放松了对卫生的要求呢。
这王家有越想越有理,当即,就跑到小手绢儿家里,要拉着小手绢儿回沙海。
他就不多想一想,当初,就只小手绢儿和钱青青两个女人在一块儿,就已经够他挠头的啦。
这回,若是再把三个女人凑到一起,还能有他王家有的好果子吃吗?
他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可王家有现在,满脑子装的,都是琢磨着,谁能在豆腐厂帮自己一臂之力,其他的,他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了。
苏蓉还扭捏作态的,装作极不情愿的说:“我说二驴子,你是不是折腾着我玩儿,你才开心呐?你知道,我在蜀地那边,费了多大的努力,这才适应过来那边的生活呀?好嘛!我这才刚刚适应了那边的环境了,还没有好好的享受一下,自己所开发的成果呢,你就又一杆子,把我给支到大西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你该不会是真当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吧?我就算真的是一块砖,被你这么来回的折腾,早晚也会被你折腾坏的呀!何况,我听说那边到现在还极度的缺水,就我这么有严重洁癖的人,到了那里,我也没法适应呀!”
王家有听了,狠狠的回头瞪了孙飞扬一眼,肯定是这小子,把在苏蓉家里那会儿,因为水资源匮乏,有一段时间,他俩都把身上都捂馊了,也没舍得洗澡的事情,告诉了小手绢儿,小手绢儿才会有这么一说。
孙飞扬吐了吐舌头,讪笑着说:“王叔,您别怪我多嘴啊,本来我也不想说的,是我王婶儿听别人说的,那边用水金贵,向我打听,这是不是真的?我才说给王婶儿听的,不然,我才不会多这个嘴呢,我现在嘴已经很严了,不该说的,我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呵呵~就这也叫嘴严呀?亏了这会儿是和平年代,没有那么多的间谍特务,若是在动荡年代,人家只要派上俩美女,往你身边一凑乎,有多少军事秘密,也得被你小子泄露出去了呀。”王家有对孙飞扬只能摇头,却也无可奈何呀!
为了拉小手绢儿下水,王家有只能是鼓动唇舌,对小手绢儿进行游说:“哎呀,小姑,飞扬这小子说的,不能算假话,但却只是一部分,并不代表全部。在农村,有些还没有通水的地方,用水确实紧张,这是实情。但在已经通水的地方,人们用水,已经不再那么抠门了,已经跟在咱们这里差不多了。甚至,在城市里,有很多地方用水都出现严重浪费的现象了。天都上冻了,那洒水车还一天五遍的往大街上洒水呢,弄的街上全是冰溜子,老人都不敢上街了